“囂張?”
聞言,方寸心做了個不解的神色,隨即,她抑揚頓挫的開口道。
“殿下,恕我直言,方才我對您側目而視,您非但不應嗔怒,反倒應該高興才是啊。”
“哦!?”
聽完她的話,範春煞有其事的揚起了眉頭。
旋即稍稍後仰,低聲跟自己身後的江上風耳語道。
“什麼意思?”
江上風咂了咂嘴,低聲回道。
“就是說,她剛才白您那幾眼,您應該感到很高興...”
“啊?是嗎?”
聞言,範春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哈哈,原來是這樣嗎...個屁啊!”
他才順應對方的意思笑了幾聲,轉眼就怒而反駁道。
“憑什麼被開白眼了我還要笑啊!”
說著,他也白了方寸心幾眼,開口問道。
“那我這樣...你會高興嗎!”
做完那樣的動作,片刻後還因為斜眼的動作力度太大感到有些不適,又暗暗使眼珠朝反方向動了動。
見狀,方寸心不住的將身子朝後略微撤了撤,眉宇間稍稍泛起嫌棄的神色。
“殿下難道沒有聽過鄒忌諷齊王納諫的故事?”
“哎?”
偶然從對方口中聽見自己熟悉的東西,範春免不了一愣。
身旁的江上風見狀剛想小聲提醒,他猶豫著開口道。
“這我倒是...”
沒等範春說些什麼,方寸心便搶先一步,用說教的語氣開口道。
“昔齊王善於納諫用能,求之不得能夠有願意指出自己錯誤的人!麵刺者受上賞、書諫者受中賞、謗譏於市朝者受下賞!這才能霸於春秋,最強於諸侯!您...”
說到這,她故意停住打量了範春幾眼,也是給對方思索的時間。
對於這篇課文,範春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隻是沒想到眼下居然用到了自己身上,於是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說辭。
隨即,方寸心的聲音再次響起道。
“難道不應該見賢思齊?我願意在鬨市大庭廣眾中目譏於您,您難道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她不知何時抱起了膀子,顯現出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
“這...”
範春聞言,一邊拉長了嗓音略微向後仰,一邊不置可否的開口道。
“我這...也沒必要非得學齊王是吧?”
說著,他還瞥了一眼江上風,像是爭取認同一般同時用眼神和話語試探性的問道。
“對吧鄒忌?啊不是...風子?”
“叫我鄒忌也沒關係...”
江上風捋了捋頭發一副陶醉的樣子,隨即故作古代美男子那般淡然的神色點點頭道。
“就是嘛!”
“嗬...”
見他二人這副樣子,方寸心輕笑一聲撇過頭去。
“您確實不必學齊王...”
“是吧!”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