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看管的禁軍們朝他們威逼喝罵,也儘都無濟於事。
當最後一名叛軍消失在眾人麵前時,眼前,就隻剩下最後兩個身影了。
江上風再度瞥了範春一眼,見他仍是沉默不語,當即心生急切。
不等範春的意思,他乾脆自作主張抬手朝那邊輕輕招呼了兩下。
不知是得見江上風的“暗號”,還是認為時候到了自行做出的判斷。
獨臂人比了比手中白刃,保持著挾持的姿勢當即開始驅趕著蒙麵人向前緩步而去。
見狀,不少禁軍們也都暗暗鬆了口氣。
待等主謀蒙麵人被驅趕到近前,自己等人以繩索相縛,這場叛亂也就終於可以宣告平定了。
麵對著這樣的場麵,範春仍舊是沒有絲毫表態,不過這反倒讓江上風鬆了口氣。
然而,當他再度將視線朝向前方時,變故乍現。
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鬆了口氣的緣故,一個疏忽之間,驅趕著蒙麵人的獨臂人竟與麵前之人拉開了約一尺的距離。
看著麵前躬身蹣跚的蒙麵人,下一刻,獨臂人便會明白,對方做出這般姿態,並不是一敗塗地而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和意氣。
甚至在獨臂人尚心神一時飄忽未歸之際,驀地,他忽然感到自己呼吸一滯,沒等腦海中浮現奇怪之感,轉瞬間,一股難忍的劇痛便自肋下襲來直直衝擊向他的神經。
蒙麵人掩藏在陰影之下的雙眸蘊含狠厲之色,察覺到獨臂人有一時之間的疏忽,下一刻,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他揮起一肘重擊獨臂人的肋下。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響起,劇痛之下獨臂人手中一空,原本握在手中的白刃轉眼便被蒙麵人所奪走。
由於這一切來的太快,直到眾人反應過來時浮現在蒙麵人手中的白芒已然重重揮向了一旁的獨臂人。
寒光所去的方向,不偏不倚正是獨臂人的脖頸。
然而,正當那道寒芒下一刻便可以將獨臂人的頭顱削下時,蒙麵人雙眸卻忽的一動,隨即白光上移,蒙麵人一腳飛去重重印在獨臂人胸腹,將之踹出老遠。
看著滑落到屋脊一角的獨臂人,蒙麵人收回身影目光低沉,似乎自己也在思索著方才自己為什麼會收手吧。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皆是大驚。
江上風自然也不例外,隻是他的驚異之中還有幾分是源於範春,因為他餘光分明掃見了,當蒙麵人成功自獨臂人處脫身時,範春竟流露出一絲鬆了口氣的神情。
無奈的搖搖頭,江上風似乎知道這一切的緣由。
禁軍們顧不上其他,當此之時紛紛重新繃起精神橫眉立目。
伴隨著身後雜遝之聲響起,禁軍們麵對著負隅頑抗的蒙麵人正欲洶湧上前。
此刻,範春這才表露出急切之色。
“慢著!”
下一刻,一聲攔阻之聲響起。
是第二天,他察覺到了範春心態的變化,當即一聲高喝阻止眾人上前。
到底是上軍中郎將,哪怕不理解,禁軍們還是驟然間止住了腳步。
見狀,蒙麵人方才揚起手中青虹利劍打算做最後的頑抗,可沒想到轉眼間對麵卻又都停在了原地。
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邊,伴隨著兩聲忍痛的咳聲,獨臂人的聲音驟然響起。
“為...為什麼?”
獨臂人僅有一條手臂,他以手肘艱難的支起身體,手掌緊緊捂住肋下以此來減輕痛楚,用儘全力抬起頭來,朝蒙麵人開口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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