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突然,他們宿舍的門被敲響了。
白褚實在沒什麼辦法,隻好先去開門。
“你好,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門外站著一個工作人員,看起來像是實習生。
“你好,請問阮添天選手在嗎,有電話找。”小實習生態度很好,說話也細聲細語的。
白褚啊了一聲,“天天在裡麵,可是他現在……”
“我在這裡。”
阮添天從被子裡鑽了出來,應了門外一聲。
在聽到對方的話時,他就知道,自己沒法再逃避下去了。
不管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都是一個結果。
他臉色蒼白的走到工作人員麵前,“走吧。”
生怕他出什麼事,白褚還想再阻止一下。
“天天你……”
阮添天回頭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寬慰他道,“沒事的白哥,我去去就回來。”
他都這麼說了,白褚隻好放下的勸他的心思,隻是還有些擔心。
不過等他糾結完,他們已經走遠了。
這條路阮添天感覺走的格外的漫長,他的雙腿也無比沉重。
他像一個被鎖鏈銬住的刑犯,被人押送至宣判他死亡的刑場。
他會聽到什麼呢?
總不過是她又一次失望的消息。
叫他自生自滅大概是最好的結局了。
直到電話被遞到他手上,阮添天才驀地回神。
此時工作人員也從房間裡退了出去,空蕩蕩的隻留下了他一人。
“喂……”他強忍著眼中的熱意,聲音顫抖。
“天天?”聽到他的聲音與以往有些不同,蘇陌試探的叫他的名字。
是姐姐。
阮添天緊緊咬著唇瓣,儘量不讓喉中的哽咽溢出來,艱難發出了嗯的一聲。
“怎麼好像哭了?節目組說你了?還是有其他人也來騷擾你?和姐姐說說,我去解決。”
電話那頭隱隱傳來吸鼻子的動靜,因為太微小了,蘇陌沒法確定是不是阮添天在哭。
她打電話是要安慰人的,怎麼能給他整哭了呢。
“甜甜怎麼不說話?彆讓姐姐擔心,好不好?”
阮添天的淚順著臉頰流下,他捂著嘴,一個勁的搖頭。
蘇陌沒有不要他。
甚至還在擔心自己是不是被欺負了,想要為他出頭。
他真的好沒用。
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哭的這麼沒出息,可一聽到她溫柔的哄著自己,心裡那股委屈就好像開了閘的洪水。
洶湧著,衝擊他脹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