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個回答,灩月明的目光亮了亮。
她自然能夠聽得出,這是孟麗娘發自內心的回答,能有這樣的心性,無論如何都不會走上一條邪路。
“麗娘,說的很對。“灩月明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牌。
這個玉牌和之前在平安縣內那些行屍身上掛著的玉牌有些相似,但是感覺又大為不同。
如果說之前的玉牌看著就透著一股陰邪之氣的話,現在給出的這塊通體瑩潤入手微涼,一看就是塊好料子。
“強留死人在世有違天道,而麗娘我看你麵向同樣和修行之路無緣,所以對於你現在的狀況,我確實無能為力。”
灩月明站起身把玉牌放在了孟麗娘麵前。
“這塊玉牌是我研究了之前在平安縣上的那些行屍身上的玉牌後的改良版本,可以固體安魂,時效大約有三十年,三十年滿之後你會直接肉體消散魂魄前往幽都。“
“但有一點,三十年間你不能沾染除了親人以外的任何世間因果,否則時效會逐漸降低。“
“三十年。”孟麗娘看著麵前的玉牌有些愣愣的說著。
“三十年也算是夠了,多一天都算是我多賺的,三十年足夠用了,謝謝月明姑娘!“說著孟麗娘就起身下跪,對著灩月明行了一個大禮。
“你先彆急著行禮啊,這個玉牌頂多就是可以保持你的屍身不腐凝魂不散而已,有人細心之下還是會發現你和常人的不同,這也是不讓你沾染親緣以外因果的原因之一。“
灩月明避開了這個禮,掐訣直接用風把孟麗娘扶了起來。
“我懂,我都明白。“孟麗娘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雖然沒有什麼複活之類的好事,但是多活三十年已經同活過來沒什麼差異了。
畢竟自己的父母甚至還沒有活到三十歲,已經很可以了。
“彆哭了。“灩月明走到孟麗娘麵前伸手又拿出來了三個袋子遞給她:“這是我留給蘭亭、蘭台還有裴青研的禮物,你等下去裴宅的時候記得交給他們。”
“月明姑娘不回去了麼?”孟麗娘接過袋子之後問道。
“不去了,終有一彆。”灩月明擺擺手,算是和孟麗娘告彆。
隨後,三個人便消失在了孟麗娘的眼中。
孟麗娘有些悵然若失的拿著手中的三個袋子站了一會,就收拾好了心情去往了裴宅。
滄城外,灩月明三人直接出現在了城外送客的折柳亭內。
“兩位走的真是灑脫。“崔逸陽仍舊開著玩笑。
“你跟的也很利索啊。“
“害,這次來九州經曆頗多,還是要多謝兩位道友的兩次救命之恩。“說著,崔逸陽十分正式的對著空覺飛和灩月明躬身行禮。
“能夠橫渡四海的百裡家商號行動在即,我就不和兩位結伴去次州了。要是錯過了這次的航行,等我再回棘林,宗門怕是要直接將我除名。”
“無妨。”灩月明同樣回禮。
“這是我自己弄得小玩意,雖然不如灩道友的東西精巧,但勝在耐用。”說著崔逸陽從儲物袋裡麵掏出了兩個玉瓶。
“在下有一絲朱雀血脈,掌天火。這點在灩道友為了治療的時候想必已經有所察覺。這瓶內乃是我的本源血氣,有起死回生之效。兩位拿著留作底牌。”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沒管灩月明的拒絕之意,崔逸陽直接捏碎了手中的玉瓶,瓶內兩縷金紅的血氣直接在他的指引下飛入了灩月明和空覺飛的體內。
“那可不行,已經送出去了。那就在此彆過了。”
“等等。”空覺飛出聲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崔逸陽。
“玉牌拿過來一下。”灩月明接著說道。
崔逸陽聽話的拿出了那個可以和人通話的玉牌,臉上還有點惋惜的神色,他本來想把這個拿回去做紀念的。
灩月明接過玉牌之後,右手掐訣,以靈力再次往玉牌上刻著什麼東西,這樣流暢的雕刻符文和靈力調動看的崔逸陽有些目瞪口呆。
“覺飛兄,你們師門都是這種水平麼?”
“你看我像麼?”
“那沒事了。”
兩個人說話間,灩月明已經重新改完了玉牌上之前刻下的符咒,並且在裡麵加了點新的東西。
“這個玉牌其實就是我的自己研究的,通話功能因為我的境界限製隻能在以我為中心的一定區域內,所以你就算把它拿走了也是聯係不到我們的。”
“不是,我就是留個紀念。”也沒有想著能靠這個和人聯係。
崔逸陽伸手接過了被改完的玉牌,明智沒選擇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知道你想留個紀念,現在這個玉牌上我又重新加了一道符文,在你生命垂危的時候這個符文會觸發。“
“然後保我一條命?“崔逸陽順著說了下去。
“啊,不是。“灩月明笑眯眯的搖搖頭,“然後我就會知道,並且以後有機會了回去你喪命的地方上一炷香的。”
“呃。”崔逸陽有些無語的看向了空覺飛,“覺飛兄,你剛剛叫住我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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