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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廟動工,池橋鬆繼續上班。
“主任,明天縣裡要開會,點名清淤辦要參加。”李維維進了辦公室說道。
他現在還是臨時工身份,不過已經熟悉秘書的工作,對池橋鬆也改了稱呼,不再喊“鬆哥”,而是跟彆人一樣喊“主任”。
一開始聽彆人喊自己“主任”時,池橋鬆總覺得彆扭。
在他印象中,主任貌似都是一副油膩的中年形象,大腹便便、油光滿麵。然而他自己才十六周歲,尚未成年。
若從過年前算起,已經妥妥是兩年活動經曆的社會活動家。
“開會內容有說嗎?”
“有,是關於彭蠡大湖的洪水防範工作。”
“好,明天我會準時去,對了,你把陳副主任喊來。”在人前池橋鬆很給麵子,從不喊老陳,都是喊陳副主任。
當然私底下就沒忌諱了,不喊老陳,老陳還不高興。
“主任。”老陳大名陳自如。
名字是好名字,可惜本人並未活得自在如意。
“關於彭蠡大湖今年的水位,還有上有河道的水文,你都有總結過嗎。”
“都有的,我這讓人把文件送過來。”
“嗯。”
老陳拿來文件。
都是手寫的表格,這個年代還沒有民用電腦,即便有,清淤辦這樣的清閒單位也沒資格配備。
翻看表格,不懂的再詢問老陳,池橋鬆很快就搞清楚彭蠡大湖的情況:“水位已經超過十八米,未來一周還要持續降雨,極有可能突破二十米。”
“是的,要是破了二十米,就有倒灌洪澇的危險。”老陳嚴肅回道。
不過很快又輕鬆的補充道:“發洪水也是水利局的事,清淤辦負責清理河淤湖淤,枯水期才是我們單位忙的時候。”
池橋鬆淡淡說道:“若能出力,還是要全力以赴。”
老陳不反駁,隻是笑著說道:“是是,肯定要出一份力。”
…
…
…
翌日。
池橋鬆就去縣知事署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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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知事劉樹民並不在,是縣佐向誌涵主持。向誌涵不是武者,而是一位學者,協助劉樹民管理全縣庶務。
基本上大夏各地都是這樣的結構,一名武道巨擘擔任一把手,幾名學者從旁協助。
上到省市,下到鄉鎮,全都一個樣。
畢竟讓武者打架在行,讓武者耍筆杆子,就要差點意思。
“彭蠡大湖水位告急,接到劉樹民知事命令,務必搶在湖堤倒灌之前,將泄洪區域規劃好……水利部門儘快規劃,民兵團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起初池橋鬆還認真聽。
後麵反反複複的討論布置,著實無趣,小到一條河,大到整個湖區,都反複拿出來比對。自有相關專家,進行建言布置。
他就眼觀鼻,鼻觀心。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縣佐向誌涵喊自己的名字:“池橋鬆主任,清淤辦務必要配合好水利局,將入湖河道提前改道,切斷雨水彙入彭蠡大湖。”
“好。”池橋鬆點頭。
會議不久之後結束。
各單位的領導紛紛散開,有熟人的就彼此聊聊天,沒熟人的比如池橋鬆,就夾著筆記本徑直離開。
路上倒也有人認出他。
態度各不相同,有人衝他笑笑打個招呼,有人對他冷淡一瞥。他的年紀太年輕,哪怕隻是清水衙門,依然有很大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