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8月21早上10:30,速度上車黃河旋風,今天肯定大漲。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張小凡收徒弟那天,山下的桃花正落得紛紛揚揚。他坐在觀門口的青石板上,指尖撚著枚剛摘的桃枝,看那穿粗布短打的少年在石階下摔了第七個跟頭。
“師父!”少年抹了把臉上的泥,膝蓋滲著血也顧不上擦,舉著把斷了弦的木劍又要往上衝,“我還能練!”
張小凡忽然笑了。這孩子叫阿竹,是山下農戶家的娃,半個月前背著個破布包跪在觀門前,說要學本事保護被山匪欺負的鄉親。那時他正蹲在籬笆邊澆菜,聽著少年梗著嗓子喊“我不怕苦”,水壺裡的水漫過菜畦都沒察覺。
頭三個月,阿竹學的不是劍,是劈柴。天不亮就得爬起來,把後院堆成小山的柴火劈得整整齊齊,長短誤差不能超過一指。有回他偷懶用劍劈柴,被張小凡罰著用手掰了一下午,指尖磨出的血泡沾在木柴上,像開了串紅瑪瑙。
“師父,劈柴能練出啥?”阿竹夜裡揉著酸麻的胳膊,在灶房偷偷啃冷饅頭,見張小凡進來,慌忙把饅頭往身後藏。
張小凡沒說話,拿起根柴火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這木紋,順著肌理劈,半分力氣就能斷;逆著來,使出渾身勁也白搭。”他忽然手腕一翻,柴火“哢嚓”斷成兩截,斷麵齊得像刀裁過,“練劍和劈柴一個理,得懂巧勁,更得沉住氣。”
阿竹似懂非懂,卻從此劈柴格外用心。有天暴雨傾盆,他蹲在屋簷下劈柴,聽著柴火在雨裡發出悶響,忽然覺得手腕轉動時,竟有了種說不出的順暢。
真正教劍是在深秋。張小凡從藏經閣翻出本泛黃的劍譜,首頁畫著株歪歪扭扭的竹子,是他年輕時自己畫的。“先練紮馬步,”他用竹枝在地上畫了個圈,“圈裡的青石縫長著三株草,啥時候你能盯著草葉上的露珠,站到露水曬乾,再學劍招。”
阿竹站了整整七天。第一天腿抖得像篩糠,第二天眼前發黑栽倒在圈裡,第七天晨光漫過門檻時,他看見草葉上的露珠順著葉尖往下墜,在接觸地麵的瞬間,竟被自己穩穩接住——不是用手,是憑著馬步的震顫,讓腳下的青石微微一動,托住了那點晶瑩。
“成了。”張小凡背著手站在廊下,袖管被秋風灌得鼓鼓的。他解下腰間的鐵劍扔過去,劍鞘撞在阿竹懷裡發出沉響,“這劍叫‘護生’,當年我用它斬過狼,也救過受傷的鹿。”
阿竹學劍極快,就是性子急。有次山下傳來呼救聲,他提著劍就往山下衝,卻被張小凡一把拉住。“你看那樹。”師父指著院角的老槐樹,樹身上有個碗口大的洞,是去年雷劈的,“雷劈過的地方,反而長出新枝。遇事彆光想著衝,得留三分餘地。”
後來阿竹真的遇上了山匪。那天他背著藥簍下山采藥,正撞見三個匪賊搶農戶的牛車。他沒立刻拔劍,而是繞到牛車後,瞅準匪賊推搡間露出的破綻,一記劍鞘敲在領頭者的膝彎,又用劍背壓住另兩人的手腕——動作不快,卻準得像量過尺寸。
回山時,阿竹扛著匪賊丟下的贓物,見張小凡正在桃樹下釀酒。“師父,我沒傷人。”他把劍往地上一插,劍穗上還沾著路邊的野菊。
張小凡舀了勺新釀的桃花酒遞給他,酒液裡浮著片花瓣。“知道我為啥收你不?”他看著少年仰頭喝酒時喉結滾動的模樣,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也是這樣揣著顆滾燙的心,跪在師父麵前,“不是因為你能吃苦,是你眼裡的光,從來沒為自己亮過。”
那年冬天,阿竹在觀門前掃雪,發現石階縫裡冒出株綠芽。他蹲下來想把芽兒挖出來栽進花盆,手腕卻被輕輕按住。“讓它長著吧。”張小凡的聲音混著雪粒落在耳邊,“根紮在哪兒,本事就該護著哪兒。”
雪越下越大,師徒倆的腳印在雪地裡並排著,一個深一個淺,卻都朝著山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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