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算計小狐狸,各有各的算計。
夜色濃重,楊過施展“逍遙玄遊功”如幽靈般穿梭在夜色之中,悄無聲息地朝著公孫止的練功房潛行。
來至房外時,先側耳傾聽,待察覺到屋內無人,便從窗戶翻進房中。
練功房內,藥香若有若無地飄散在空氣中,四周陳列著各類奇門兵器以及練功輔助器具。這些器具在黯淡的光線下,散發著金屬特有的冷光。
楊過的目光在房中快速搜尋,角落裡的情花在黯淡的光線中顯得格外著妖異。
憶起情花曾施加於己身的痛苦折磨,楊過目中閃過決然,當即運轉“九陰真經”功法。體內至陰內力奔騰湧動,如潮水般灌注於情花之中,將情花的內裡震得粉碎,隻是從外表看去卻完好無損。
待最後一盆情花亦被內力震毀,楊過未作絲毫停留。翻身便出了窗戶口,向著水仙山莊的劍室而去。
到了劍室輕車熟路地找到“君子”“淑女”二劍,撕下一塊帷幔,包裹嚴實。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把劍送出穀去妥善藏好。隻等自己出穀之後,再取出攜行上路。
寶劍贈英雄,香車配美女。這習武之人的事,如何能說是偷。
楊過返回房間不久後,樊一翁派來監視的人就到了。
楊過閉目盤膝而坐,凝心靜氣,仔細調理內息。心中暗自思忖,如今情花已毀,絕世寶劍亦已到手,唯有救出裘千尺之事還未解決,且先需靜明日比試結果與孫綠萼行事進展如何,在做打算。
一夜相安無話,轉瞬之間已是次日清晨。
楊過用過早膳後,樊一翁於側相伴,引領他在穀中四處遊覽。
二人行走間,樊一翁數次嘗試套取楊過的話語,企圖探查楊過的來曆底細,但均被楊過敷衍應付了過去。
發覺楊過不為所動、難以從其言語中獲取信息後,樊一翁索性也不再發問。隻是沉默地引著楊過往大廳走去。
公孫止坐在廳中主座之上,手捧茶盞,輕抿一口醒食茶後,目光投向楊過二人,微笑開口說道:“倪小兄弟,穀中條件簡陋,不知昨夜你在穀中休息得如何?”
楊過笑著說道:“穀主這般盛情款待,在下心裡滿是感謝。平日裡我在外麵闖蕩,早就習慣了風餐露宿,對食宿之事並無太多要求。”
“倪小兄弟,我觀你身後背負的長劍甚是奇特,在下當年也曾在江湖上遊曆過一段時日,倒是不曾見過使你這般兵器的,老夫心有疑惑,不知小兄弟能否告知師承何方?”公孫止說道。
“穀主,師門規矩,未出師前不得以師門名義行事,我卻是不便透露的。至於這劍,它並非師門慣用兵器,乃是師傅專門打造給我,用於錘煉自身力氣的。”楊過說道。
“竟有如此打熬力氣的法子,老夫從前到確實未曾聽聞過。”公孫止麵露詫異之色道。
“我師門之人鮮少在江湖上行走,穀主未曾聽聞也在情理之中。穀主,江湖傳聞你刀劍絕技超凡,陰陽倒亂刃法精妙絕倫,在下對此心馳神往已久,此刻更是技癢難耐,想跟你切磋一番,其餘之事,待打完這一架再談也不遲。”楊過臉色興奮道。
“既如此,那我就陪你過上幾招。”見楊過滿臉急切之態,公孫止沒再推脫,說完便向廳外演武場走。
楊過這時卻道,“穀主,為免誤傷,還是拿出兵器來的好,我這劍可沉重得很,若是被它碰到,必定會筋骨折斷。”
公孫止聞言一愣,心道這小子倒是實誠,這些年見過不少年輕張狂的後輩,但像楊過這般直接且自信的卻不多見。
他不知楊過心中想的卻是,你那閉穴的功夫我彈指可破,隻有你這刀劍同使的陰陽亂倒刃法才值得一試。
“既如此,一翁,你且去取我刀劍來。”公孫止也不矯情。
二人來到演武場,見著演武場兩邊各站著十來號綠衫人。
隻片刻後樊一翁拿著一柄闊麵金刀同一把黑色長劍也是到了。將刀劍遞到公孫止手中,然後退到一旁。
公孫止接過刀劍,對楊過說道:“倪兄弟,請!”
楊過解下背負的玄鐵重劍,右手持著玄鐵重劍,也未施展劍法招式,隻是平直的向公孫止胸口刺去。這一劍簡單直接,毫無花哨,卻蘊含著強大的內力。
玄鐵重劍如蛟龍出海,攜帶著千鈞之力卷起呼呼破空之聲,風聲呼嘯間便向著公孫止卷去,眨眼玄鐵重劍便到了公孫止跟前。
公孫止反應迅速右手使刀格擋,左手黑劍卻是出招淩厲攻向楊過持劍手臂。刀劍配合得天衣無縫,在防守的同時立刻展開反擊。
楊過也是變刺為撩,玄鐵重劍順著金刀劃過,撩向公孫止左手的黑劍。
公孫止在刀劍跟玄鐵重劍相較的瞬間,就察覺楊過的力氣不在自己之下,知道自己遇到了強勁的對手。當下也是收了輕視之心,於是集中精力全力應對,不敢再有絲毫的懈怠。
兩人展開激戰。隻見公孫止手中刀劍齊舞,攻防間氣勢淩厲。他的金刀和黑劍不斷變換著角度和招式,時而金刀猛砍,如泰山壓頂,時而黑劍輕點,似靈蛇出洞,將他的陰陽倒亂刃法發揮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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