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輪赤烈此前在古墓得了嘎曲救助,又艱難熬過了玉峰針的毒發,如今傷勢已然痊愈。
他心中清楚,自家兄弟身陷古墓,必定是凶多吉少。如今仇人近在咫尺,又怎會輕易善罷甘休!
然而,大輪赤烈也深知對方實力非凡,若是自己孤身前往,無疑是自尋死路。
當他眼看著楊過一行人迅速遁入黑霧中,轉瞬不見蹤跡時,心中的惱怒與不甘愈發濃烈。
他當即聲色俱厲地命令麾下士卒排開陣仗,向著那片黑霧深處追殺。
這些士卒哪裡知曉這黑龍潭沼澤的厲害,他們在後方弓箭手的掩護之下,開始列陣,呼喊著號子,向著黑霧邁進。
起初,一切似乎還算順利,岸邊的淤泥因寒冷而凍結乾結,士卒們下腳時,泥麵雖說軟糯,但也不至於讓人深陷其中。
然而,僅僅過了片刻,當軍陣前進了丈許,十餘列軍卒踏入沼澤之中。
變故陡生。
隻見行走在前排的士卒,腳下突然一個趔趄,接著身形猛地一矮,一個個陷入腳下的泥沼中。
刹那間,一陣淒慘的哀嚎呼救聲此起彼伏,在沼澤上空回蕩。
這些軍卒在淤泥中奮力掙紮,雙手胡亂揮舞,試圖抓住些什麼來挽救自己。
但要命的是,這排開軍陣行進,後排緊擁著前排。
當先一列陷入淤泥後,原本的第二列瞬間變做了前排。軍士們隻覺前方一亮,接著就看到第一列的同伴在淤泥中苦苦掙紮,他們頓時嚇得紛紛止住了步伐。
可是,身後隊列的視線被擋,看不到前麵發生的慘狀,又沒有接到軍令,哪裡敢擅自停下腳步。
這般,後麵的隊列依舊不斷地擠壓向前,眨眼間,第二列的士卒也被無情地擠進了泥中。
如此反複,轉瞬間又有數排軍士在慌亂中踩著前方同袍的身體,被擠入了淤泥之中。
一時間,黑龍潭邊呼喊求救聲震耳欲聾,場麵混亂不堪。
大輪赤烈站在一旁,看著前方士兵擁擠成一團,軍陣不但沒有向前移動,反而傳來陣陣呼天喊地的慘叫聲,不由心中又急又怒。
他當即運足內氣於胸,放聲大喝道:“停止前進!”
這洪亮的聲音猶如洪鐘鳴響,響徹整個黑龍潭。
一眾軍卒聽到這聲暴喝,當即紛紛止住了前行的步伐。
排在前方的士卒開始拉拽陷入淤泥中的同袍,整個軍陣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楊過聽到自遠處傳來的這聲暴喝,心中頓時明白,想必是追兵不識這沼澤的凶險,匆忙地追逐,反倒吃了大虧。
但此時黑龍潭已遭到大軍攻擊,顯然不能再繼續停留,必須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旦被大軍糾纏住,自己這一行人難免會出現死傷。
想到這裡,楊過神色凝重,當即對瑛姑說道:“眼下形勢危急萬分,還請你在前方帶路,咱們先離開這黑龍潭。”
瑛姑心中卻還在想著楊過為何會知曉自己隱居在這黑龍潭,又是如何知曉通過沼澤的線路。
她忍不住問道:“楊過,你還不曾回答我,你因何會知我在此地隱居?又為何知曉通過沼澤的道路?”
小龍女心中思索著,過兒夢中之事又怎能輕易說與他人知曉,於是輕聲說道:“反正這地方你也不能再住了。”
“過兒他是如何知曉的,又還有什麼關係呢?”
周伯通在一旁笑著附和道:“對呀,瑛姑,到時咱們再找個好玩的地方隱居就是啦!”
瑛姑轉念一想,反正這地方已經暴露,確實不能再居住了,他是如何知曉的似乎也不再那麼重要了。
如此想著,她頓時心念通達,揚聲道:“隨我來!”
隨後,她領著眾人,沿著山間一條偏僻的小路,繞過五指峽,離開了這危險的黑龍潭。
一行人走在蜿蜒的山道上。
周伯通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問道:“楊過,你打算教我什麼武功?”
楊過嘴角上揚,輕笑一聲:“老頑童,二選一……”
話還未說完,周伯通就迫不及待地搶聲道:“楊過,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你全部教給我不就行了嗎?怎麼還要我選!”
楊過見狀,右臂一揮,頓時地上一截枯木受到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飛入他的手中。
周伯通見狀,興奮得撫掌大笑,“哈!楊過,不選了,我就學這功夫。”
“確定?”楊過故意反問道。
周伯通毫不猶豫地出聲答應:“哎呀,我說一不二,說學它,那就學它了!”
楊過笑著說道:“那好,那就傳授這門功夫給你。”
周伯通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搓著雙手,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一臉急切地問道:“楊過,那你現在就教我唄!”
小龍女輕聲說道:“過兒停下來教授你武功,後麵追兵可就要追上來啦!”
周伯通聞言,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滿臉討好地嘟囔道:“龍丫頭說得是,是我太心急了!”
眾人見他這小孩般快速變臉的模樣,忍不住齊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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