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曲與江白多吉率領著麾下兵馬抵達了嵩山腳下,當即就將把守此處的少林弟子屠戮一空。
二人聽著傳訊的笛音,心中盤算,知道對方已經得到警示,為了不讓山上聚集的人有逃脫的機會,當即決定改變計劃。
嘎曲留下一個千人隊把守山門,自己則領著其餘兵馬,順著山道,衝向少林寺。
這麼一來,留給少林僧眾的反應時間也就大為減少。
好在,把守山道各處的少林僧眾,此時已收到撤退指令,迅速退到了山腰的平台。
又會合了那些心存僥幸、舍不得坐騎,打算從此處下山的江湖人士。
一時間,平台處人影攢動。
眾人借助著柵欄鹿柴的阻擋,讓蒙古騎兵無法提速衝陣。
嘎曲見此情景,心中以為少林寺將場地設在了此處,這才放聲高呼,震懾眾人。
小龍女正在思索著給腹中孩兒取個合適的名字,卻被這一聲大喝驚了思緒,心中怒火冒起,頓時柳眉倒豎,冷聲說道:“這嘎曲真是令人生厭!”
楊過見妻子動了真怒,生怕她動了胎氣。趕忙輕聲勸慰:“龍兒,沒必要為了這跳梁小醜氣壞了身子。”
“過兒,大輪格烈說這人見過那位‘先生’。”小龍女突然想起當初審問大輪格烈時得到的信息,趕忙出聲提醒。
“不如把他抓過來,打上一頓,讓他說出那‘先生’到底是誰。”
楊過心裡何嘗不想將那神秘的“先生”揪出來,可一想到妻子如今有孕在身。
那嘎曲作為叛徒的頭領,武功必定不會弱,而且也不清楚隨嘎曲而來的高手究竟有多少。
再加上嘎曲身後還領著萬餘騎兵,若是貿然出手,必將讓妻子置身於危險之中。
一念及此,楊過趕忙笑著安撫道:“如今咱們已隱身在暗處,那位‘先生’遲早會露出馬腳,倒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間。”
就在夫婦二人低聲交談時,本性領著一眾背著包裹的少林弟子,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木施主,為何還未離去?”本性滿臉愧色,帶著幾分疑惑出聲詢問。
苦音禪師雙手合十,一臉感激地說道:“若非木施主傳信,少林隻怕將毀於一旦。木施主大恩,我等沒齒難忘。”
楊過看著一眾身上背負包裹的少林弟子,笑道:“各位,還是快些出發為好。”
此時,苦印禪師心中對棄寺而走無法釋懷,一臉決然地出聲說道:“三位師弟,你等先行離開,老衲去助方丈迎敵。”
苦木禪師趕忙出聲阻止:“師兄武功高強,但麵對千軍萬馬,亦是無用!”
苦厄禪師也在一旁附和道:“師兄,留下有用之身,以待來日!”
苦音禪師卻是說道:“師兄,我與你同往!”
苦印禪師輕輕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師弟,無需多言!來人武功不在我之下,方丈等人定不能敵。”
“隻望我此行前去能為各位拖延些許時間。”
眾僧聞言,齊齊唱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不再出聲阻止。
小龍女說道:“再不走,他就白死了!”
苦厄苦木等人聞言,也知此時不是傷心感懷的時刻,當即由本性在頭前領路,眾僧緊隨其後。
少林僧人撤離時不似江湖豪傑那般爭先恐後,他們依次跟著本性等人的步伐,尋著小道行進,整個隊伍井然有序。
望著羊腸小道上密密麻麻的人影,楊過轉頭看向小龍女,輕聲笑道:“龍兒,咱們也動身吧。”
這邊楊過等人順著山道悄然離去,那邊本因方丈領著本能本真等一批本字輩僧眾,前往平台處禦敵。
隻是待他們趕到平台處時,入眼所見,是一片慘烈的景象。
遍地都是少林弟子與江湖豪傑的屍骸,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場中還有數十名少林弟子,正在結陣抵擋著蒙古士卒的攻擊。
嘎曲等一眾吐蕃僧人並未出手,正安閒地安坐於馬背之上,悠閒地欣賞著場中的廝殺。
隻是在嘎曲身前的地上,正跪著數十位江湖人。
本因方丈看著眼前的慘狀,心中悲痛萬分,心知今日大劫難逃,倒不如儘量為身後正在撤退的弟子爭取更多的時間。
心中拿定主意,當下揚聲大喝:“住手!”
嘎曲身邊有人輕聲為嘎曲介紹道:“這人便是少林寺的方丈。”
聞言,嘎曲笑道:“甚好,在此處見著他,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當即衝著圍攻的蒙古士卒喊了一聲:“先停手!”
兩方人馬聞言,雙雙止住攻勢,隨即各自扶起己方傷員,迅速返回本陣。
本因方丈沉聲道:“不知各位吐蕃法師今日前來,打算如何分出高下?”
嘎曲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前番,我方行程倉促,雙方算是打成平手。”
“今日便再比鬥一次,分出高下。”
聽了這話,本因等人心中一陣苦澀,上次被人打上山門,寺中了字輩的高僧在那一戰過後,已是十不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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