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印與嘎曲於山下展開激戰之時,楊過與小龍女夫婦二人正悠然行走在蜿蜒的山道上。
楊過心中念及妻子已有身孕在身,為了避免妻子動氣勞累,決定步行下山。
一路上,他的思緒未曾停歇,在心中盤算著,待到離開嵩山之後,便即刻前往光明頂。
一來,光明頂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可作為妻兒安身立命的安全之所。
二來,也正好借此機會整合明教,將教中事務梳理一番,為將來壯大明教勢力做準備。
隻是一想到此次雖然破壞了“先生”的計劃,卻至今未能探明“先生”的真實身份,心中不免湧起幾分不甘之意。
此時,眾人來到了一處稍微寬闊平坦的地方。
苦音禪師見狀,快步上前,搭話道:“木施主,聽本性所言,閣下曾習得我少林絕技?不知能否告知老衲,我寺絕技是何時外傳的嗎?”
苦音禪師心中揣測,楊過或許是從西域少林一脈學得這些絕技,故而才有此疑問。
小龍女在一旁輕聲說道:“你們的絕技,大輪寺的和尚都會啊!”
苦音禪師聽聞此言,不禁再度陷入思索。
方才那嘎曲傳聲之時便自稱是大輪寺的人,如此看來,這大輪寺的絕技傳承怕是由來已久。
隻是苦音禪師並不知曉當年大輪寺高僧潛入少林偷學武功之事,所以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大輪寺的絕技究竟從何而來。
回過神來的楊過,見苦音禪師一副眉頭緊鎖、苦苦思索的神色,不由微微一笑,輕聲勸慰道:“苦音禪師,你無需如此糾結。”
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大輪寺在百多年前便已習得不少貴寺絕技。”
苦木禪師滿臉疑惑,追問道:“百多年前?”
“不錯!”楊過神色凝重,沉聲確認道。
隨後,他將從鳩羅什處聽來的那段秘聞,隱去了“小無相功”一事,大致地說與苦木禪師幾人知曉。
幾人聽了這段塵封已久的昔日秘聞後,恍然大悟,不禁感歎當年那吐蕃國師佛法高深莫測,武功更是卓絕超凡,竟能一人身兼數十門絕技。
畢竟少林立寺以來,也唯有達摩祖師一人精通“七十二絕技”,這等武學天賦與造詣,實在令人驚歎。
了塵禪師這時卻突然問道:“木施主自稱是明教之主,為何貧僧不曾在江湖上聽聞過明教呢?”
楊過笑著解釋道:“明教新近成立……”
話還未說完,這時,身後遠遠地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硬生生地打斷了楊過的話頭:“你們逃得倒是夠快啊!”
幾人聞聲,當即迅速回首,望向身後蜿蜒曲折的山道。
隻見一道身影正沿著山道疾馳而來,在他身後數十丈開外,還有十數道身形也在疾速掠近。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嘎曲已經領著一眾番僧追殺而來。
苦印禪師本就武功遜於嘎曲,再加上年事已高,氣血衰敗。與嘎曲交手不過短短數十招,便被嘎曲當場擊殺。
解決完本真等人後,嘎曲順勢對本能進行招撫。
本能眼見苦印禪師及一眾本字輩師兄弟儘皆隕落,心中又有投靠朝廷之意,在嘎曲的一番威逼利誘之下,當即選擇了歸順。
嘎曲則將那些先前招撫來的江湖人士都歸於本能麾下。
本能受寵若驚,當即將少林諸事的始末完整地告知嘎曲。
通過本能的講述,嘎曲得知明教教主木易早已傳信少林,並讓少林遣散前來赴會的江湖人。
少林寺的僧眾,不久之前,也已在寺中高手的帶領下,從後山的小路悄然離開。
嘎曲在本能的帶領下,領著大軍直奔少林寺。
望著眼前空蕩蕩、已然人去樓空的少林寺,嘎曲心中怒火中燒。
他命人在寺中仔細搜索,發現僧眾的衣裝被褥等生活所需物品俱在,隻是藏經閣卻已被搬運一空,顯然是少林僧眾在得到消息後倉促逃離所致。
嘎曲心中一比對,確認本能所言不虛。
但他心中想著“先生”好不容易將這些江湖人士聚集一處,如今眼看大功即將告成,卻又被人提前逃脫,導致功虧一簣。
嘎曲此時哪會甘心,就這麼看著到手的鴨子逃脫。
當即讓江白多吉領人看守少林寺,自己則領著十餘番僧馬不停蹄地前去追擊。
楊過這邊,山路陡峭崎嶇,異常難行,一麵是高聳的峭壁,一麵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若非是經過提前探查,外人很難發現這山中竟還有如此隱秘的道路。
此時,眾僧身背經書,行動不便,無法施展縱身飛躍之術。
這山道又極為狹隘,多數地方又僅容一人通行,加上前方山道上,不時傳來因爭奪道路而掉落山崖的淒厲慘叫聲。
眾人在前行時不敢大意,需得對腳下的道路倍加留心,這前進的速度自是快不起來。
身後追擊的嘎曲一行,則是輕裝上陣,又無諸多顧慮,行進的速度自然要快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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