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是扈三娘隨手關上的,應該是扈三娘要走了,下意識的行為,房門兩側的窗戶是開著的。
西門慶雙手握了握手中的柳葉鏢,邁步走上台階,自然的輕輕把門推開。
一個拳頭無聲無息出現在西門慶麵前,拳勁高度凝聚,不帶任何風聲,就這麼驀然出現,高速向西門慶麵門砸來。
饒是西門慶早有防備,也被這突然無聲無息出現的拳頭,驚得冷汗直冒。
這要是被拳頭打中,腦袋還不就像西瓜一樣,被一拳破開。
在西門慶的想象中,應該是推開門,眼前人影一閃,大喝一聲,要麼出拳要麼兵刃迎麵攻向自己,而自己從容不迫,飛刀射出,逼迫對手強行變招。
哪有一推門,拳頭就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麵前的。
明顯的不按套路出牌啊。
高手,明顯是高手,還是屬於武鬆級彆的高手。
西門慶急退。
偷襲之人心中也是一怔,明顯沒想到西門慶早有防備,退的迅捷無比,乾淨利落。
兩人一退一追來到院中。
偷襲之人如影隨形,拳頭仍然緊追不舍,西門慶右手向上猛的一抬,手握飛鏢向偷襲之人手臂刺去。
偷襲之人手腕一旋,散拳為爪,從側麵向西門慶手腕抓去,自然寫意。
西門慶手腕跟著旋轉,刀尖對準偷襲之人的手掌。
偷襲之人手掌收回,另外一隻手伸出二指,向西門慶雙眼插去,地下無聲無息踢出一腳,速度奇快無比。
西門慶微微下蹲,躲過插向眼睛的二指,卻無法躲過突如其來的一腳,另外一隻手緊握飛鏢,刀尖向下,嚴陣以待。
偷襲之人心中明白,一腳踢出,西門慶手骨折斷,必然受重傷,而自己的腿也會被戳出個血洞。
西門慶是在什麼時候發現了自己,並且雙手握刀,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的?
偷襲之人心中疑惑。
踢出的腿瞬間停止,小腿回收大腿微抬,小腿再次閃電踢出,奔向西門慶胸膛。
標準的變線踢,快準狠。
西門慶已經無法再從容應付,隻能曲起雙臂護於胸前來硬擋這記掃踢,就像上次硬擋胡僧一腿一樣,隻是這次挨打的更有經驗。
偷襲之人的小腿像鐵棒一樣,首先踢中西門慶雙臂,西門慶雙臂無法阻擋,撞向胸膛,接著西門慶整個人向側後方飛著摔去,飛出去兩三丈遠,落地後再滾出去幾個跟頭。
偷襲之人一怔,也沒想到這一腿威力能如此之大,心中暗道,難道是西門慶言過其實,被誇大了,還是說最近功力大漲。
這當然是西門慶故意為之,之所以飛出去如此之遠,當然是借此化解這一腿的力量,也是為了拉開雙方的距離,以便能抽出雙刀應戰。
偷襲之人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不由得對西門慶另眼相看。
西門慶抽出雙刀擺開架勢,見偷襲之人並沒有追過來,趕緊趁機平複體內氣息,甩甩疼痛的雙臂,這一腿的力量大的出奇,絕非好受。
西門慶見這偷襲之人,五十多歲年紀,站在對麵倒背雙手,穩如泰山,麵露微笑看著自己,一派高手風範。
西門慶心中開始問候他家祖宗十八代。
搞偷襲,還特麼有臉裝清高,什麼特麼的玩意。
西門慶深吸一口氣,說道:“閣下是什麼人,你我從未謀麵,為何偷襲我?”
偷襲之人微微一笑,說道:“老夫欒廷玉,隻是想領教西門大官人的本領,看看是不是如傳言的一樣神勇。”
西門慶心中一震,暗道,欒廷玉,祝家莊“鐵棒”欒廷玉,怪不得這麼厲害,但也沒必要無恥的搞偷襲啊。
“祝家莊‘鐵棒’欒廷玉,果然厲害,與祝彪行事作風如出一轍。”
西門慶陰陽怪氣的說道。
“奧,沒想到你居然知道老夫年輕時的綽號,難得啊。”
欒廷玉對西門慶的調侃毫不在意。
“既然大家已經見過麵了,我這裡還有事情,恕不奉陪了,請便。”
西門慶下了逐客令,潛台詞是,這裡不歡迎你,趕緊滾蛋,有多遠滾多遠。
“聽說西門大官人雙刀刀法精妙,欒某還要領教一二。”
欒廷玉卻不依不饒起來。
西門慶見這欒廷玉反客為主,賴著不走,就知道今天很難善罷甘休了。
“敢請教,欒前輩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嗬嗬~,祝家莊在此地還是有些能力的,想找出某個人還是能辦得到的。”
西門慶點點頭,心中暗道,欒廷玉如果能殺死我,說不定真就會下死手,所以必須讓他知道,要殺死我需付出極大代價。
“欒前輩可知,我西門慶是鄆州都巡檢,朝廷命官。”
欒廷玉冷笑一聲說道:“當然知道,西門大人如今盛名在外,欒某怎會不知。”
西門慶明白今日與欒廷玉一戰勢在必行,便沒有了說話的興趣,甩一甩手臂,扭扭脖子,聳聳肩膀,活動活動四肢,向庭院中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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