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勝捷軍這員猛將不畏箭矢,再次向張小河衝殺過去,耶律大石心中更加佩服,看來大宋朝最精銳的騎兵,果然名不虛傳。
把弓弦再次拉滿,一箭射向高鬆小腹。
箭如電閃,眨眼即到。
若是躲避,必然被張小河拉開距離,高鬆不閃不避,隻是蹲低身體,上臂加緊,用手臂上的精鋼護臂擋住射來的箭矢,速度不降反增,加速向張小河追去。
“有點意思。”
耶律大石再次張弓搭箭,一箭再次射出,高鬆身後一聲慘叫,一名追來的長槍手中箭倒地。
高鬆再次迫近張小河,左手掄錘向其後背砸去,同時心中一聲冷笑,有接應的人又如何,我就是要在接應你的人麵前殺死你,讓你在希望麵前感受到絕望。
一直刻意控製逃跑速度的張小河,驀然加速,而此時,右側方黑影閃動,一柄圓月彎刀風馳電掣向高鬆飛去。
八棱鐵錘幾乎擦著張小河後背劃過,而側方勁風襲來,高鬆心中一凜,開始真正緊張起來。
高鬆右手鐵錘向偷襲而來的圓月彎刀砸去,左手再次掄起鐵錘,對準張小河,用力把鐵錘拋飛出去。
寶密聖一拉手中繩索,圓月彎刀倒射而回,而後衝其嘿嘿一聲冷笑,反而向高鬆身後衝去。
張小河隻覺眼前一花,一個黑影已經繞過自己,擋在自己身後。
還沒等張小河有任何反應,隻覺後背一股柔和的巨力傳來,身體如騰雲駕霧般向前方密林拋飛過去。
此時,天空那朵擋住明月的絮雲慢悠悠飄過,清冷的銀色月光再次撒落。
身後“轟”的一聲悶響。
張小河於空中扭頭回望,隻見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一隻手穩穩捏住八棱鐵錘,而如索命金剛的“矮大緊”高鬆踉蹌後退。
……
金山寺留雲亭。
朱勔嗬嗬一笑,說道:“大師真是個妙人。”
朱勔眼神向西門慶飄來,“看來西門將軍不但武功高強,而且還是一個大有慧根之人,坐吧。”
西門慶再次抱拳躬身,以表歉意,回到座位前緩緩坐下,不經意間扭頭看向南方某處。
暗夜沉沉,雖然天上明月高懸,但又能看出去多遠。
入夜後西門慶的心一直是懸著的,直到此時此刻,忽然莫名感覺懸著的心一下輕鬆下來。
不知道張小河現在如何了,耶律大石會不會買自己這個人情,以現在自己小小統製官的身份,他會不會不屑一顧……。
放下心來的西門慶,心中反倒胡思亂想起來。
……
夜已深。
朱勔等幾人就住在了金山寺,眾人早早被領到客房洗漱休息。
了元禪師則帶著西門慶向藏經樓走去。
“大師,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奧,西門施主儘管講來。”
“大師,為何每一個寺廟都給人一種藏龍臥虎的感覺,你們這些大和尚不但講經說法,而且各個武功都極其高強,玄之又玄,既然出家了,脫離世俗,又何必學的一身武功,豈不多此一舉。”
西門慶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看來是被本然禪師和了元禪師這兩個大和尚能一眼看透自己,嚇怕了。
也是,像羅真人這種神仙級彆的人物,能一眼看穿自己也就罷了,沒想到,隨便碰上兩個老和尚,也差不多都能感覺到自己的不同,這就很讓人害怕了。
了元禪師大有深意的看了西門慶一眼,登上前方石階,西門慶一手提燈,一手趕忙攙扶。
“一座成規模的寺院,必是半日誦經弘法,半日練武鍛體,大雄寶殿上有慈眉善目的佛陀,也有怒目橫眉的護法,非如此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