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佩叮咚聲中,五名淡妝美麗的少女懷抱樂器出現在門外。
一聲清麗悠揚的笛聲響起,五名少女輕抬玉步進入院中,並不進屋就站在院子中,向屋內西門慶二人曲膝躬身行禮。
身後男侍者魚貫而入,熟練的放下圓凳琴架等物,放好一切躬身退走。
五名少女依次坐好,再次向西門慶二人行注目禮,少女的眼神顧盼流兮,靈動傳神,動人心魄。
正當時遷哈喇子欲流未流之時,“錚”的一聲,琴音響起。
“蘋葉軟,杏花明,畫船輕,雙浴鴛鴦出綠汀,棹歌聲。
春水無風無浪,春天半雨半晴,紅粉相隨南浦晚,幾含情。
……
心下事,不思量,自難忘,花底夢回春漠漠,恨偏長。
閒日多少韶光,雕闌靜、芳草池塘,風急落紅留不住,又斜陽。”
此時斜陽夕照,院中檀香陣陣,涼風習習,真是人間最愜意之時。
時遷眯著小眼睛,色眯眯從五個少女臉上掃來掃去,心中隻回蕩著一句“出浴鴛鴦”四個字。
這個吹笛子的姑娘好,身材前凸後翹,誒呀,這個彈琴的也不錯,這小手粉嫩白膩,挑花眼了,挑花眼了,還是那個吹簫的吧,臉蛋粉嫩粉嫩紅撲撲有肉,摸起來舒服。
時遷剛想站起來去挑姑娘。
又有三名薄紗長裙美少女從門外款款進入,來到大廳中。
叮咚琴聲響起,三名美少女舞動細嫩白瓷長臂,扭動柔軟腰肢,緩緩起舞。
……
一輛馬車停在雙月樓隱蔽的後門外,崔道成和丘小乙從車上下來。
丘小乙聽到雙月樓內絲竹之聲幽幽傳來,心花怒放,早按耐不住,當先快步進門。
而與此同時,辛興宗等人從富春酒樓出來,上馬向雙月樓奔去。
……
一曲“霓裳舞”完畢,舞女和藝伎躬身退出了院子。
“哎,哎,怎麼走了,怎麼不留下來陪大爺玩。”時遷大急高聲說道。
“時兄稍安勿躁,這些姑娘隻是吹拉彈唱,賣藝不賣身。”
“不是,賣藝不賣身?我花了錢的,憑什麼賣藝不賣身。”
時遷剛想發火。
“大官人莫要生氣,姑娘們不是來了嗎。”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一個約三十歲的成熟淡雅美婦帶著四位妙齡少女來到廳中。
美婦人見到西門慶眼睛一亮,好一個英俊的大官人。
此時的西門慶二十七八歲,正值盛年,近一年的軍旅生涯,數次生死搏殺,又屢逢奇遇,一眼看去,其氣質絕非普通人可比。
淡雅美婦人一揮手,四個妙齡少女分成兩組坐在西門慶時遷左右。
時遷左擁右抱,依紅偎綠,頓時心花怒放,伸出自己骨瘦如柴似雞爪的手,一把捧住小姑娘端起酒杯的小嫩手,心中一陣酥麻。
酒杯送到時遷麵前,時遷一飲而儘,啊的一聲,嘴角含笑,眼神迷離,如墜雲端。
淡雅美婦向西門慶走去,端起桌前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俯身來到西門慶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