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護衛全然未把屋內西門慶放在眼裡,以為隻是普通人,進入屋內,功聚雙目仔細觀看。
借著外麵微弱的燈光,依稀能看到一襲白衣的上官淩躺在屋角,兩人心中不禁覺得惋惜,如此美人,三爺說殺就殺,倒不如留著給我們兄弟玩一玩,隻是便宜了屋內姓趙的小子,不過你雖然得了此女,但是卻要丟了性命,不劃算啊。
在廳中搜尋了一遍,沒發現有人,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分開向兩個小房間搜去。
拿刀的魁梧大漢向西門慶房間走去,用刀尖挑開掛簾,嘿嘿一聲冷笑,“趙公子,上官淩這小騷娘來找你了,還不出來相見。”
此人有恃無恐,毫無畏懼,認定屋內的所謂趙公子就是個普通貨色。
抬腳跨步,一隻腳剛踏入屋內,西門慶如鬼影一般,出現在此人身後,右手繞前捂住此人口鼻,左手按住其腦後,學著電影中特工殺人的手法,用力猛地旋轉。
“嗯~!”一聲悶哼。
黑暗中,哢吧”一聲脆響,魁梧大漢頸椎骨折斷。
魁梧大漢隻覺一陣劇痛,隨即便感覺天旋地轉,眼睛劇痛視線散亂,心中驚恐欲叫,卻完全用不出力氣,身體癱軟向下撲倒。
西門慶一手扶住此人後背,一手接住大刀,輕輕放倒魁梧大漢的身體。
捏一捏手中刀柄,有刀在手,西門慶心中膽氣頓生,提刀向另外一個房間摸去。
魁梧大漢仰躺在地上,脖子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滿臉橫肉的黑臉卻詭異的麵向後方,渙散的眼神看著一個模糊的黑影提著自己的刀,向著自己的親哥馬三而去,心中大急,張口想叫,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舌頭長長的伸出嘴外已經不聽使喚,喉嚨裡嗬嗬兩聲便沒了氣息。
馬三進的屋內,尋找一圈沒有任何發現,忽然聽到身後“哢吧”一聲響,心中大喜,以為弟弟那裡有所發現,回身出屋。
圓滾滾的腦袋剛探出頭來,一柄鋼刀從脖子喉結處一劃而過。
馬三見刀光閃動,心中大驚,剛想後撤,隻覺得脖子處一涼,下意識驚呼,卻發現無法呼吸,下一刻,鮮血混合著熱氣從脖子割開的口子噴湧而出。
馬三看到自己的鮮血噴射如激流,嚇得扔了手中刀,雙手慌亂捂住脖子。
西門慶穩穩接住刀柄,用刀背擋住向後軟倒的馬三,把馬三輕輕放倒在地。
“呼嚕呼嚕”艱難的喘息聲中,熱血熱氣從指頭縫中湧出,馬三掙紮片刻便沒了動靜,就此一命嗚呼。
陶德壽雙手背後,眼睛看著院中小池塘中的一條金魚,臉上露出不喜之色,金魚看似在水池自由自在的遊動,卻終其一生都無法離開這片小池子,可悲而不自知的玩物而已。
金魚似乎感覺到了陶德壽的目光,扭動著肥胖的身軀沉入水底。
哼~!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條金魚,為家族生意困於揚州,隻能在淮南東路這片小區域活動,終究不過是一條小魚而已,這次提出要去一趟汴梁城,老爺子都不讓去,我這條蛟龍怎能一直困於揚州城這麼個小小池塘。
此時前方屋內卻詭異的變得安靜起來,陶德壽感覺奇怪,馬三兄弟二人進去怎麼會一點聲音也沒有了,抬頭疑惑的向黑沉沉屋內看去。
陶德壽隻感覺全身一緊,眼神驟縮,瞳孔中一道淡芒亮起,電光一閃,淡芒極速向自己射來。
不好,屋內之人是高手。
這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刀尖已經到了胸前,陶德壽悶哼一聲雙手猛的一合,千鈞一發之際緊緊夾住飛射而來的大刀。
刀雖夾住但刀勢依然凶猛,陶德壽雙腳擦地被刀勢帶動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