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從郭文正的中軍大營出來,率領自己近百名護衛返回自己的營地。
“我說西門兄,來郭帥這裡不至於帶這麼多護衛吧?”
齊州統製王威疑惑的問道。
西門慶苦笑一聲,“王兄你彆取笑我了,我現在是眾矢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人想殺我而後快,多帶些人總沒錯。”
王威尷尬一笑,“那倒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西門兄現在風頭之盛,一時無二,當然要小心為妙。”
西門慶與王威兩人關係越來越好,很是談的來。
一路之上,兩人又閒聊一些其他事情。
臨近分彆。
王威衝西門慶一抱拳,鄭重說道:“距離汴梁越來越近,明天,我將率領本部軍馬返回齊州,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救命之恩絕不會忘,西門兄保重。”
西門慶衝王威一抱拳,“能和王兄做朋友,也算我西門慶三生有幸,王兄保重。”
王威也是性情中人,神色黯然,撥轉馬頭,向外跑出數步,又停住胯下馬兒,再次回身。
“若是以後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西門兄儘管開口,我必全力以赴,告辭。”
西門慶看著王威遠去的背影,心中微起波瀾,王威此人還是可交的,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次相遇。
“回營!”
……
營寨之中,空地之上。
西門慶與山士奇相隔兩丈對峙,二人手中各持一條長棍。
“聽聞大哥在太湖巨石之頂大戰金翅大鵬司行方和東瀛絕頂高手,揚州城大戰辛興宗火燒雙月樓,以上種種,讓小弟好生擔心與豔羨。”
西門慶尷尬說道,“兄弟,話可不能亂說,火燒雙月樓,可不是哥哥我乾的,你不要冤枉人。”
這件事可不能承認,打死都不能承認。
山士奇嗬嗬一笑,“江南已經傳遍,大哥衝冠一怒為紅顏,不懼揚州陶家,怒殺陶德壽,大敗辛興宗,重傷辛彥宗,火燒雙月樓,除了大哥,還能有誰有這麼大的膽量。”
西門慶頭皮一陣發麻,山士奇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種事非要在明麵上說嗎。
“停~停~停~,再次聲明,這些事可都不是我做的,你不要亂說。”
“我理解大哥你的心情,我倒是想這些事都是我山士奇做的,哎,可惜不是我。”
山士奇露出向往的神色,“大丈夫當如是也!”
幼稚!愚蠢!
西門慶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山士奇,留得小命在才是最要緊的,一味的出頭耍酷,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做人要低調……。”
“可是大哥你做的哪一件事情是低調的?”
西門慶啞口無言。
自己做的事情不但不低調,反而高調作死到了極點。
心煩意亂下,西門慶高聲說道:“少廢話,居然敢挑戰我,放馬過來。”
山士奇表情一肅,“這兩個多月以來,我在大軍之後的山林中苦修,這幾天感覺再無任何進步,所以特來找大哥切磋,望大哥指教。”
說罷,一前一後緊握長棍的雙手輕輕擺動,通體渾鐵打造的長棍舞動間,周圍刮起一陣狂風。
而山士奇本身的氣勢如出鞘之利劍,淩厲駭人。
西門慶見之心中讚歎,山士奇果然進步甚多,雙手平托赤棍於胸前,“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客氣,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