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羽心情略顯緊張,心中正在反複思量著童貫見到西門慶會問些什麼話,他應該如何回答、注意什麼,哪有心思回答這些問題。
西門慶低頭再看,正對一座樓上提著燙金匾額,上寫“豐樂樓”。
“咦,居然不是樊樓,是豐樂樓。”
李飛羽依舊不理。
風晴心軟見不得心上人被冷落,低聲說道:“正是樊樓,不過自從蔡京再次拜相,對官家推崇‘豐亨豫大’,所以樊樓更名為‘豐樂樓’。”
西門慶對風晴感激的一笑,“多謝風晴解惑,可惜我現在身上錢財不多,要不然定請各位姐妹去大吃一頓。”
眾女衛知道西門將軍出手大方,人帥嘴甜,絕不是說空話,所以都投來期許的目光。
李飛羽冷哼一聲,勒馬離開馬興街折而向西。
不多時,眾人來到景靈東宮童貫府邸。
緊鄰皇宮的景靈東宮區域,那是最高等級的達官顯貴居住地,距離皇宮宣德門極近,絕非一般地域可比。
……
童貫府內一間私密的客房內。
桌子上依次放著西門慶的暗月刀和柳葉鏢。
李飛羽站在西門慶麵前,緊張的給西門慶整理著衣服。
兩人麵對麵呼吸可聞。
“我今早給你說的太尉的喜好,你都還記得。”
西門慶表情嚴肅。
“記得。”
“太尉崛起於西北戰場,雖是宦官但軍功卓著,最喜彆人稱呼他為童帥以軍禮敬之。”
“嗯!”
“太尉是我朝開國以來,武功最高的內衛宦官,也是天下屈指可數的通玄境高手,所以在太尉麵前,千萬不可有任何僥幸心機。”
西門慶深吸一口氣,鄭重點點頭。
“明白。”
“太尉最是關心太湖奇石,必然會問你,你要如實回答,至少說的不能比我知道的少。”
“我知道。”
“有些事情多說無益,有些事情更加急不來。”
李飛羽把西門慶的衣領整理平整,雙手放在其結實的胸膛之上。
這身軍服款式的常服,是李飛羽特意為西門慶量身定做,顏色灰黑色,因為童太尉喜歡黑色。
西門慶穿在身上顯得精神乾練,氣質不凡。
李飛羽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西門慶的眼睛。
“我人稱羅刹女,之所以有今天表麵的榮光,那是我用命拚來的,是我的能力和忠心得到了太尉的認可,太尉把我認作乾女兒,在外人看來,是太尉對我的喜愛,卻哪裡知道,像童太尉這種大人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權力無限,但每天亦是如履薄冰,他有真感情但絕對不多,他所付出的每一點點真心,是要你拿命去換的。”
李飛羽說出這些話來,是怕西門慶有所誤判,以為童貫把李飛羽認作乾女兒,而誤以為是真的無條件喜愛李飛羽。
西門慶握住李飛羽的手。
“飛羽放心。”
“兩年前你還是陽穀縣一名花花公子,兩年後你要見大宋朝最有實權的大人物,你崛起太快,既沒有根基也沒有經驗,但你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在童太尉麵前儘量不要有所隱瞞。”
李飛羽拉住西門慶的手把他帶到門前,推開門。
“去吧,太尉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