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忘憂國君自然不會拒絕,又以廣施靈丹之法贏得月兔歡心。
兩隻寒光玉蟾使亦有所獲,謝過國君慷慨後便引眾人入殿安坐。
但玉兔是沒有距離感的,它們也跟隨入殿,又喚月兔快快上菜上酒。
眾月兔也是心黑,竟將月影昏昏丹融入酒中,致使宴會剛開始眾玉兔便醉倒一片。
“阿寒,此非新歲上元節,為何喚我入月宮。”
“因水月節時月神傳令,言他人團聚我辛勞,節後可請父母入月宮團聚。”
聽聞此言,周元突然想起新月殿主被月神望舒重置之事。
想來她對此事有些看法,方才傳令彌補下屬。
不過至月宮者唯有寒光之父、不見其母,這便有些說法了,或許在她的背景故事中其生母已經故去。
“太陰素曜、靈寶淨明,多謝月神關愛吾女。”
忘憂國君對月神望舒頗為敬重,聽聞是月神賜團聚,立刻起身舉杯遙敬。
月光尊者則以茶代酒默讚月名,周元見此亦起身遙敬,算是融入了月辰一脈之中。
唯有玉兔憨憨醉倒,倒顯得月神遙遠與兔無關。
正常來講禮敬之事可做可不做,但盤中之影狀態告訴周元,月神望舒尚在關注這場宴會,為此不可學兔、當學禮敬。
不過秘境天確實獨特,其內勢力連接猶如蛛網,或多或少有些紅塵氣。
比如新月殿主看似與周元毫無關係,但細究起來,周元有忘憂國蓋原縣侯之職,新月殿主又是忘憂國君之女。
因此即便不論月宮高遠,周元在塵世人間與寒光殿主也有些關聯。
隻不過這種關聯有些偏遠,一個地方縣侯,尚未得州郡之名、亦未入國度任職,很難有機會見到忘憂國公主。
如此也難怪佛門講苦行人間、道門說遊曆天下了。
唯有走出避世之所才能介入這張紅塵網,有喜有悲的同時,亦能融入塵世得自我故事。
“父親,家中小弟可還乖順,若是那個桀驁不馴,可送至月宮修行。
想來我能治得了兔兒,也能治得了他們。”
“哈哈···,且讓他們再享幾年自在,待學藝時自有師長教導。
倒是你莫過的太過清貧,若有所缺可向我傳信。”
忘憂國君愛護在外修行的女兒,但其言多少有些不實之處。
至少在周元看來新月殿主與清貧二字無關,畢竟她是一殿之主,手下又有一群善財玉兔。
好吧,或許正是因為兔兒玩鬨,她才沒有多少餘財可用。
再飲兩杯酒水,說的儘是家中喜事,新月殿主亦言玉兔趣事多、殿中有歡樂。
眾月兔也入殿來,手持餅團與美酒說起雙兔之爭的大事,引得三人歡暢、尊者含笑。
卻是月宮有佳宴、星主為賓客,玉兔醉憨憨、月兔來作陪,佛道與人間、皆付一笑談。
手持月盤觀望此景的月神望舒,終是輕歎了一口氣。
“都是些妙人啊,若是天地有情、眾生皆醒就好了。”
“也不知姐姐可知孤獨滋味,她未想我吧,我卻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