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再見,月桂君毫無變化,玉兔也是那群玉兔,隻不過沒了月團可食,自己動手釀起了酒。
終是月桂君手下兔少將寡,未能湊成製衡之勢。
否則采桂玉兔與月團玉兔何須自己動手,靜待月兔反攻便可。
屆時說不得月影昏昏團、月影昏昏酒也會應運而生,成為雙兔之爭的製衡奇物。
想來月桂君手下的玉兔需烤製月團,為此不能昏昏醉倒,也就沒有引進月兔眾前來製衡。
“原是如此,不過桂君院中唯有玉兔、不見月兔,已顯失衡之態。
假以時日多半會院不成院、兔兒獨霸,乃至擅戲金蟾,引發樹林與池塘之爭。”
“哈哈···,竹君好生有趣,恰似我為偏寵之君、你為賢良英才,兔兒是那作亂寵臣。
卻是一院為一國、閒來好偷樂。”
月桂君原本平靜溫和之容,因玉兔專寵之說生出笑意。
此非周元特意逗她,而是見她手中之書名為‘兔國歡喜記’後故意為之。
如此看來,月桂君與新月殿主倒是有些相似之處,那便是兩人均愛看些話本,平和之下亦有喜樂底色。
“桂君既喜此說,可否將那書借我看看。
我對玉兔之事頗為好奇,剛好可借桂君之書探查一二。”
“拿去,送你了。”
周元所言皆是實話,他首次見到有關玉兔的書籍,自然想借來看上一眼。
畢竟玉兔與月宮牽連甚大,亦為月宮獨有之靈,或許能從兔國歡喜記中了解一些隱秘消息。
月桂君亦頗為爽快,抬手將手中書籍遞給周元。
末了又說一句,若是酒不夠、可喚玉兔買,我隻買了這一壺,怕是難讓竹君喝痛快。
“桂君本可自取,卻守玉兔規矩,當真是寬厚溫和之士。”
“無他,以身作則罷了。”
【叮,獲得雜記‘兔國歡喜記’,此書為滿月宮中玉兔迎光使所著,持之恭維可得其好感。】
兔國歡喜記有些來曆,或許玉兔迎光使對他的著作很滿意,隻待外人誇獎便能自得喜樂。
再看月桂君又從囊中取出一書翻閱,仿佛是位藏書不少的一文靜雅士。
隻不過那本書的名號多少有些不同尋常,是為‘大兔俠三界降魔記’。
“桂君,你新取之書可是玉兔迎光使大作?”
“然也,竹君不妨也看看,迎光使之作皆有趣的緊。”
“···”
周元沒想到玉兔迎光使還是位善書之兔,如此一來兔國歡喜記隻怕不是什麼史書了,更有可能是故事話本。
即便如此,他還是翻開兔國歡喜記細心查閱,除非實在忍不住,不然他定要從中一窺月宮隱秘。
令他意外的是,兔國歡喜記開篇極為正經,甚至似是而非的記錄了玉兔來曆。
“塵世萬物、有喜有憂,月神德高、普照喜樂。
世有三世歡樂不得歡、兩世歡喜不得喜、一世長樂不見樂之生靈,亡故時可得月辰感召化為月靈。
為此方有歡喜玉兔成群各懷大誌,隻待善財天下、取回遺失之樂。
樂與善財有何聯,蓋因玉兔不知前生遺失何物,唯留本願藏靈,自生見眾寶、嘗百味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