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塵太後言人間凶皇去尋九首鬼車了,便證明她對鬼車之事亦有研究。
至於她為何不借助玄機真人與天狐妃之力抓捕鬼車,進而獲取治功府與九鳳君的獎勵。
想來緣由應不複雜,那便是她調不動玄機真人與天狐妃。
一如許亨調不動七星真人,周元調不動道門四宮一般。
秘境天規則嚴明,我是我、他是他,雖有一份親情連,但各有各的職責,而非誰是誰的貼身隨從。
此事七星真人早有言說,道宮為傳法解惑之地,非跟隨護衛之所。
至於入世行路可有磨難,終需靠自己麵對。
若是心怯怕了,倒也不必怨天尤人,回那道宮隱居便可,索性老師不嫌棄,住上數十年亦能平安一生。
素塵太後之事或許也是如此,她隻需往那有蘇王宮一躲,自有有蘇國力護衛,若是執意闖入人間,又豈能遇事皆求垂憐。
萬般之難皆一言,靈智未生無欲無求、靈智一生欲望重重,無智之人不見人間諸景,有智之人難知秘境職重。
放到人間王朝亦是如此,絕無他國之君懸賞,本國公子貪利,遂遣父皇為先鋒,搏那一國君命、去討幾兩金銀。
周元以玩家視角注視秘境眾景,自然知曉己為本、不求他之理。
卻不知素塵太後這種有父母背景的秘境之人,如何適應塵世百態。
或許她曾多次向父母求助,亦多次求而不得失望而歸。
若是如此,她應當會像塵世之人般覺悟一理,那便是父母雖好,卻終有無力之時,其非萬物之主、怎能事事靈驗。
“太後既知鬼車何狀,為何不舉有蘇國力將其懾服。”
“明知故問,有蘇國為秘境天一景,豈能因我一言而上天入地。”
“天狐妃也不行嗎?”
“你究竟在想什麼,難道你們幽冥陰司有鬼卒損則鬼將至、鬼將敗則判官至。
最終使那幽冥十殿不理陰司事務,各個化為下屬護衛的荒唐事。”
素塵太後頗為成熟,全然沒有以親情調動有蘇國力的心思,可見這條路她走過,卻未能走通。
“太後莫急,我大致知曉你的身份,總以為你與他人不同,不想你也未能如願。”
周元之言驚的素塵太後一愣,不由再次生出土德禪師與玄機真人有交情的念頭。
她相信父親不會騙她,如此便是她未能畫出土德禪師神韻了。
這種想法一經出現便使她心生煩躁,終是被秘境之身所困,方才諸法難進、前路無望。
“禪師花了錢,我也說了事,是去是留還請自便。
我還有不少商務需要處理,便不打擾禪師了。”
素塵太後走了,此時她突然感覺上代虞皇不是瘋子。
那人是凶邪不假,但對前路卻異常執著,還有一份舍棄一切達成所願的果決。
“那瘋子求壽與力,我又在求什麼。
他能以凶心成事,我又能以己心達成何事。”
周元不知素塵太後為何不再監視桃園土地,但他知道敢去尋九首鬼車接頭的人間凶皇定是一位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