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哇,我好慘一男的。”
“嗚嗚嗚,嗚嗚嗚,我好難過。”
苟一升孔武有力的右手纏繞著一圈圈繃帶,吊在脖子上,五官痛苦地扭曲著,張著大嘴,發出一聲聲淒厲地哭嚎。
他的病床前圍滿了人,眾人的表情如出一轍,那麼的無語
旁邊病床的庫克聽得耳朵發疼,閉了閉眼,側轉過身,將耳朵埋在枕頭下。
蒙榆和計末煩躁地薅頭發,時不時拋過去一記嫌棄的眼神。
虎城睡得打呼嚕,他隻要睡著了,任由你天打雷劈都醒不過來,險險躲過了苟一升的魔音繞梁。
至於亨利他除了對煉金術有耐心之外,對其他任何事物都缺乏了耐心,此時,那點少得可憐的耐心已經在苟一升地嚎叫中消費殆儘。
“哭毛啊,不就是輸了場比賽嗎?還是你被葛明那個哭包傳染了?”
葛明頓時沒興趣瞪苟一升了,叉著腰轉過頭:“小矮子,你信不信我揍你!”
亨利冷哼:“哭包,你這是狗急跳牆了?”
葛明還沒來得及反嘴,苟一升炸毛了:“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亨利:“”大爺的,苟一升的腦回路果然與眾不同。
苟一升一邊嚎一邊粗聲粗氣訴說:“我那是輸了比賽嗎!?我那是輸了驕傲!”
“嗚嗚嗚,不是,我是因為太疼了,嗚嗚,那個五個字的玩意,他給我等著,疼死我了,我五臟六腑都碎乾淨了。嗚嗚嗚。”
尤悠弱弱開口:“佩珍醫生醫術很高,可也治不了五臟六腑都碎乾淨的傷者。”
這話是事實,可苟一升他能聽!?
不能!
“嗚嗚嗚,我難過了,我需要無為陪睡!”
抿著棒棒糖走神的無為愣愣抬起眼,“啊?”
苟苟叫他乾嘛?
“苟苟,你是不是想吃棒棒糖呀?”
苟一升哭聲一噎,大大的狗狗眼不可置信地瞪著無為。
“無為,你變了,你不愛我了!”
無為急切地擺手:“沒有沒有,我還是和苟苟天下第一好的!”
坐在苟一升病床前的安緲:“”
雞同鴨講不過如是。
無語翻了個白眼,最後安撫了苟一升一句:“好好養傷吧,苟~~~苟~~~”
拍拍他的肩膀,毫不留情轉身就跑。
苟一升狗狗眼瞪得更大了,錯愕、傷心、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