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緲、尤悠這兩支隊伍能觀賽和參賽的學生中,隻有安緲從頭到尾沒幫知魚說過一句話。
不一會,戰火就燒到了她身上,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叫嚷了起來,接著一連串的聲音響起。
“安緲,知魚是海族!海族給陸地生物的危機那麼大,現在你們隊伍的人都在幫她說話,你不出來管管嗎?”
“對啊,雖然還沒分隊,但明顯知魚是跟著你的,你不是你們小隊的帶頭人嗎,你出來說句話!”
安緲差點笑了,嘲諷的笑了。
說?說什麼?
“是讓我說你們都有病嗎?還是讓我說你們都是一群廢物?”
她聲音淡淡的,在嘈雜的環境中並沒有什麼力道,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聽見了。
突然,全場迎來了短暫的安靜,眾人不可置信看向她。
安緲緩緩起身,風吹起她的發絲,揚起她的裙擺,一種莫名的氣勢從身上散發。
她收斂了麵上一貫的笑容,表情桀驁中帶著不屑,又是淡淡的一句:“若是魔法世界的人都如你們這般愚昧,那早該覆滅了。”
眾人驚愕瞪眼。
“你在說什麼?”
安緲撩起眼皮,眼神平靜淡漠,輕啟紅唇。
“說你蠢。”
這樣的安緲是大家從未見過的,鋒芒畢露,氣勢逼人,與往日那個平易近人,溫柔如暖陽的她完全不同。
場麵一時僵持住了。
突然,燈塔打破了沉默的賽場。
他上前一步,站在三號擂台中間,笑著看向知魚。
“對了,還沒謝謝你剛剛手下留情。”
知魚收回看安緲的目光,愣愣抬眼:“啊?”
燈塔輕笑:“若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控製了發怒的威力吧。”
知魚乖乖點頭。
燈塔拍著胸口說:“謝了謝了,你不控製我篤定重傷,剩下幾場比賽肯定打不了咯。”
他拉長尾音,意有所指開口:“還好你是華靈的學生。”
一語幾關。
西亞斐曼的學生聽聞這些話,抗議的情緒少了些許。
燈塔的意思剛剛知魚若是沒控製力道,那他就沒法參加剩下幾場比賽了,西亞斐曼在總決賽出局一人,那必鎖定最後一名。
這是知魚給他們賣得好。
而且,她明明可以重傷燈塔,卻沒有傷害他,說明知魚對陸地生物是友好的。
華靈的聲音也小了。
對啊,知魚是華靈的學生,剛剛雖然奧莉他們說她是華靈的,但這幾人關係一向很好,又因為對海族的恐懼,讓他們根本聽不進去奧莉等人的話。
現在西亞斐曼的人站出來說這話,讓他們失去理智的腦子短暫回籠。
知魚是華靈的學生,她在為華靈贏取榮譽。
而且海族能進華靈,那肯定是老師們都同意了的。
老師們比他們這些學生強太多,並且親自經曆過前線戰鬥,他們都能讓知魚進入學院,說明知魚對華靈是無害的,對他們也是無害的。
至少如今看來是這樣的
西亞斐曼和華靈的學生徹底不說話了,唯有東日還在鬨騰。
安緲輕描淡寫掃了眼伊藤英拓,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