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奶奶頓住了，默默調整呼吸。
半響哽咽道：“老二和老三鮮血淋漓地跑了回來，驚恐地咬住我的褲腿”
擦了擦眼角，句奶奶默默垂淚，“我以為是苟一升和其他家夥出事了，慌忙跟了出去。”
眸中的痛苦越來越深，句奶奶嗚咽開口：“一到山壁外，我看見的是兒媳婦的屍體和昏厥的苟一升和他的弟妹們。”
“而原本應該和我兒媳婦一起回來的兒子，不見蹤跡”
苟爺爺摟住句奶奶的肩，蒼老的聲音顫抖接過後文。
“老婆子將苟一升和小家夥們帶回家，它們昏迷了3天，醒來後，苟一升忘記了當天發生的事情，也沒了嗅覺。”
抿抿唇，苟爺爺脊背更彎了，“小家夥們全部瘋了，從那以後，它們一直被鐵鏈鎖在後院。”
“我和老婆子問過老二老三，可老二老三的靈智好像也受到了重創，根本回答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那天在山壁外發生的事情，好像成了永久的謎。
而他和老婆子的兒子到現在都沒找到。
眾人愣愣的，不知道心裡是啥感覺
難怪，難怪苟一升從未提過他父親和母親。
句奶奶蒼白扯唇，“其實我和老頭子也想過苟一升丟失嗅覺，會不會和那天發生的事情有關。”
苟爺爺默默抓住句奶奶的手，給她支撐的力量。
“但我們不敢去觸碰”苟爺爺閉了閉眼，說：“老頭說的治療方案算是天降甘霖。”
如果治療方案是讓苟一升恢複那天的記憶，在他這裡就叫停了，根本不會讓老太婆再聽。
但老頭給出的方案不是要喚醒苟一升的記憶，所以他說是天降甘霖。
眾人聽完來龍去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此時，苟一升打掃完衛生回來了。
客廳裡的氣氛太低迷了，他不想感覺都感覺到了。
“誒，你們咋了咋了？”
安緲眯了眯眼，試探詢問：“你打掃完了？”
苟一升迷茫點頭：“肯定啊。”
見他的表情沒有一點異樣，安緲瞄了眼句奶奶。
句奶奶對她微微頷首。
安緲懂了，所以句奶奶是怕苟一升聽見，開了什麼屏蔽魔法吧。
“好了好了，打掃完了，你們就去玩吧，晚上早點回來。”
句奶奶掙脫開苟爺爺的手，站了起來，“我下午還要去族裡開會，就不陪你們了。”
眾人和句奶奶苟爺爺告彆，跟著苟一升直接殺出家門。
“你們剛剛和我奶奶說些什麼啊？我怎麼一句話沒聽見？”
一離開家門，苟一升的好奇心就憋不住了。
眾人對視一眼，默契的隱瞞了剛剛句奶奶告訴他們的話。
安緲說：“句奶奶和我們講你有多調皮。”
葛明笑嗬嗬接話：“說你8歲還尿床，你怎麼這麼慫，哈哈哈哈！”
苟一升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追著葛明打，“葛明，你胡亂造謠，看我揍死你！！”
兩人一前一後跑遠了。
嵐空望著苟一升的背影，幽幽開口：“確定那個治療方案，不會喚醒苟一升的回憶嗎？”
安緲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點頭：“句奶奶和苟爺爺都覺得不會，那應該是不會的吧。”
尤悠歎氣：“我還是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