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緲思緒漸漸清晰,眸光亮了起來,正準備說些什麼。
苟一升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直接站到了穀陣陣麵前。
“你想殺了我們!?”
穀陣陣不置可否,“健兒喜歡你們。”
任憑穀健不停嚷嚷,他不喜歡這群大哥哥大姐姐,穀陣陣依舊當聽不見。
反正,隻有繆焰族人能聽得見穀健的聲音。
苟一升冷笑勾唇:“是嘛?”
他沒有反駁穀陣陣的話,而是說:“那你們繆焰族以往都是這樣喜歡恩將仇報的嗎?”
不等穀陣陣回答,苟一升似自言自語般開口:“我就說怎麼覺得穀心語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剛剛細想一會,突然想起我母親...”
提到母親的時候,苟一升的呼吸短暫加重。
“她跟我們提過這個名字,說是她在學院裡關係最好的朋友。”
繆焰族的人這會已經失了神智,沒人關心他在說些什麼。
苟一升看出來了,他猛地話音一轉,“你們沒想過為什麼穀健會麵臨死亡嗎!”
繆焰族的人依舊不太在意...唯獨族長的眼珠子動了動。
安緲歎了口氣,主動站了出來,徐徐誘導:“你們不想為穀健報仇嗎?”
見有些繆焰族人似乎聽進去了,她尖銳拔高聲音:“沒有為穀健報仇的你們,有什麼臉陪伴他!”
這話好像點燃了什麼引子。
繆焰族人臉上憧憬的笑容消失了...
他們茫然無助盯著安緲。
安緲不再說話,拍了拍苟一升的肩膀,退了回去。
苟一升抿了抿唇,他的言語煽動能力還是不行。
這種時候,應該先下一劑猛藥,讓這些失神的人稍微回神,如此...下麵說的話才有療效。
苟一升快速平複心情,灼灼地盯著族長。
“族長,我母親生前就職於神秘事物研究所,與穀心語阿姨是同事。”
族長瞳孔微縮,開始細致打量他。
苟一升沒管他在想什麼,繼續道:“十幾年前,我親眼看見母親被神秘人分屍。”
說這些的時候,苟一升非常痛苦,可他卻不得不說...
“而我父親也在同一時間失蹤了,至於我....”
苦笑扯唇:“狗族這一輩唯一的繼承人,則喪失了狗族賴以生存的嗅覺能力。”
族長的腦子漸漸清明...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苟一升見狀,趁熱打鐵。
“穀健是繆焰族四十年來唯一的幼崽,也是繆焰族的希望。”
“他的遇難到底意味著什麼?”
意有所指提點:“會不會幕後之人,要的就是讓整個繆焰族徹底消失在魔法世界?”
“那又如何?我兒都沒了,我們繆焰族的人活著乾嘛!”
穀陣陣其實聽進去了,隻是此時的他,明顯還是沒有什麼理智的。
苟一升尖銳地看向他,“穀叔叔,穀健難不成就白死了嗎!?你作為他的父親,你不該為他報仇嗎!?”
對於穀陣陣,其他的任何言語都沒用,隻有用穀健來拿捏他。
果然,穀陣陣沉默了...
族長是一族之長,他傷心於穀健的死亡,並不隻是新生生命的流逝,更是因為繆焰族的希望沒了。
苟一升的前一段話是針對族長說的,隻有族長重新振作,才能控製這些瘋狂的繆焰族人。
他的話沒有因為穀陣陣的打斷消失。
“你們有沒有想過,繆焰族雖然生育困難,但也不至於四十年才能誕下一個穀健。”
前言後語,已經鋪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