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瑟拉菲作為本次行動的最高指揮者,她的話不該被質疑。
但夢美卻突然站了出來,淡淡開口:“學姐,我們該回學院了,不用等院長。”
瑟拉菲疑惑,“夢美學妹?”
夢美垂下眸,不與她對視,“學姐,我或許知道了真實目的,我們已經完成了這次曆練。”
瑟拉菲想問什麼,餘光忽然掃過知魚,那慘白的表情,虛弱的狀態....
眸光微閃,頓時同意了。
“行,那我們不用等院長了,都回去!”
學生們茫然不解,瑟拉菲卻再沒有說些什麼,隻是催促大家快些離開。
夢美和計末早已趁著大家不注意,一左一右扶住了知魚。
知魚虛弱一笑,小聲道:“沒事。”
計末難掩擔憂,“我背你。”
知魚搖搖頭,掙脫開兩人的手,慢慢挺起胸膛,“我可以的。”
腳步踉蹌往前走。
計末下意識跟上去兩步,伸出手。
衣角被夢美抓住,夢美朝他微微搖頭。
計末蹙眉,“她狀態不好。”
夢美眸光暗沉,沙啞開口:“她可以。”
閉了閉眼,忍住心中的疼痛,冷聲道:“遵守約定。”
計末僵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苦笑抬步跟上了大部隊。
茉莉這次的曆練....好似兒戲,那般輕易就完成了。
想到這,計末下意識看向知魚的背影,兩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
醉翁之意不在酒。
知魚恐怕被盯上了。
“佩珍醫生,苟一升為什麼還沒醒啊....”
安緲已經被夥伴們問麻了。
佩珍醫生原本說三天後讓他們來看苟一升。
結果這都多少個三天過去了...
苟一升還沒醒。
夥伴們憋不住,隻能違背約定,每天到她麵前溜一圈,打探苟一升的情況。
沒辦法,佩珍醫生隻願意放安緲進病房,他們想去看都沒門路。
佩珍也很無奈,“安緲...你每天來一趟,你真的沒事乾嗎?”
安緲托著腮,死死盯著她:“有事,很多事,但苟一升的事最大。”
佩珍推了推眼鏡,長歎一口氣。
苟一升這家夥不醒,她...她也很擔心啊。
可檢查過了,這家夥確實沒有大問題,現在隻能等...等他自己願意醒過來。
可安緲每天來問,真是問得她心亂。
想到這,佩珍捏了捏眉心,決定用新消息轉移安緲的注意力。
“茉莉學生明天就回來了。”
安緲猛地坐直身體,果斷被帶偏了。
“真的嗎?有人受傷嗎?”
佩珍搖頭:“聽雨說是沒有的。”
難得露出一絲笑,“茉莉學生就是讓我省心。”
安緲撇撇嘴,“佩珍醫生,我知道您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可....”
“咳,或許茉莉回來了,苟一升就醒了呢?”佩珍忙打斷安緲。
她可不想聽小老太婆嘮叨。
安緲頓時蹙眉,狐疑打量佩珍,“佩珍醫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佩珍一僵....真是說多錯多,安緲這小丫頭多敏銳,她能不知道嗎...
眼神閃躲垂眸,“沒事沒事。”
安緲不退讓,“佩珍醫生,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茉莉學生回來,苟一升就會醒!?”
佩珍訕訕:“我就是那麼一說....”
“是夢美、計末,還是...知魚?”
安緲根本不給佩珍再轉移話題的機會,直接提出三個名字。
佩珍手微頓,迅速拿起桌上的病曆,起身,“哎,我該去日行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