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玖？”
“嗯？”
“昨晚怎麼了？”
“昨晚？”
段小染把夜裡所見如實告知，況拾玖撓了撓腦袋，把實情告之。
“你和殘魂做約定，你會折壽的！不行！我要告訴師傅，師……”
況拾玖連忙捂住對方的嘴，然後反問要是師傅得知此事，當如何。
“師傅定會把它徹底封印！”
“是，徹底封印，我安全了，但是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答應師傅的第一件事情——易地之爭，到時候上場的哪個不是從小習武，我就一個學生，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會什麼？第二十一套廣播體操我會，耍出來我不是被人打死，就把彆人給笑死，所以你理解了嗎？它是我的底牌！我回家的捷徑！你答應我，不許向誰說起這事情！”
段小染木木地點點頭，然後從床邊把縫製好的人皮馬甲以及人皮鞋子遞給他，況拾玖穿上去，感覺重量輕了不少。
“師傅說了，體能跟上後，現在需要訓練反應力，所以不必再過多負重。”
“行，那我去挑水了！”
“那個……防毒麵罩在梁掌櫃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嗯？好！我知道了！謝謝！在宅裡待著，彆出去。”
況拾玖順手帶上狼老大的酒，臨走時的回眸一笑，融化了段小染早已寒冷的心，打小起，父親灌輸著——女人天生為男人服務，母親沒日沒夜服侍，還被嫌棄衣服不夠乾淨，飯菜不夠可口，而自己被當貨品，賣了一次又一次，而那些嘴巴上說好好對待自己的男人，拜堂之後更是一個個巴不得撕碎自己的衣服來羞辱自己，除了哥哥，這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人關心著自己，隻是他人在曹營，心……，想到這，段小染重重歎氣，隨後收拾心情下樓開始忙忙碌碌的一天。
況拾玖快步下樓，來到廚房提桶就跑，少了近半的重量，況拾玖很快完成了打水換魚的任務，並且把酒給了老薑叔，混個熟臉，爾後，他下了石頭坡，把水桶藏好，轉臉看看四下無人，鑽進樹林，消失在昏暗中。
……
“原來他叫梁掌櫃啊？可是這麼多年，他隻和我換螢火石，我並不知道他還喜歡什麼，如你所見，這裡隻有螢火石！他應該不差這東西。”
況拾玖在狼老大這無法獲取有用的消息，隻得把水挑回去，與眾人用過午飯，穩婆告知，是時候去練武場長長見識了，況拾玖點頭答應，畢竟自己也好奇自己和他們的差距有多少。
……
況拾玖來到練武場，場上除了先前見過的莫離生莫離活兄弟倆以及裁判彥博，依舊側躺在地上的孫雁河，再無他人，況拾玖有些失落，本想著遇見段重樓，問問梁掌櫃的事情，看看能否通過他，獲得防毒麵罩。
“大家好！”失落歸失落，況拾玖看見場上的幾個人看著自己，隻得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呼。
“況拾玖，你師父給我說了，那現在讓……”
“彥哥，我來！”孫雁河從地上慢慢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健碩的身材，令況拾玖不禁咽了一口水。
“雁河，鄭婆婆的徒弟，你……”
“明白的，我自當有分寸！”
孫雁河叉著腰，脖子左右擺了兩下，關節發出哢哢的響聲，然後伸出左手做一個“請”的動作，原本場上的莫離兩兄弟見狀，紛紛退到一旁，而彥博從旁邊提起一個竹筒，裡麵插放著刀劍以及短棍。
“我們要麵對的對手，有不少存在未知數，所以我不會告知你對方的神通，拾玖！易地之爭的場上規則你可清楚？”
“知道，上場的每人有十分，負分為輸！手足以及腹背為一分，頭、脖子以及胸口各三分！比賽采取回合製，擊中對方後不得進行連續進攻。”
“好！現在模擬比賽，我作裁判，請二位選擇自己的武器！”
孫雁河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選，讓況拾玖選，況拾玖疑惑不解，難道對方打算搶奪自己的武器，然後反攻？況拾玖神色凝重，左手從竹筒抽出一把竹劍。
“比賽……開始！”
彥博退後，把場地留給兩人，況拾玖不懂孫雁河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持劍橫在胸前，以不變應萬變之勢緊盯著對方，孫雁河微微睜開惺忪的眼皮，忽然一記看上去毫無威脅的鞭腿掃向況拾玖。
“這是要玩哪樣？”況拾玖下意識持著竹劍格擋，隻要對方觸碰手裡的劍，就自當扣掉一分。
“哢——”事情如況拾玖所料，孫雁河腳麵掃中了竹劍，隻是……。
“嘭……”
整個過程就電光火石一瞬，況拾玖還沒明白過來，整個人就被轟出了五米開外，最終與石頭牆親密在一起。
“孫雁河！負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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