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且一一道來!”
“是!”
況拾玖把狼族被屠殺之事,劍癡醉死之事,還有西蜀鬼窟下麵,狐仙收集情報之事一五一十告之,鼠爺和樹爺聽罷,兩人以眼神交換一下意見,隨後鼠爺搖頭輕歎。
“孩子,我們認為段凡生想推翻那個人的秩序,稱王稱霸,所以他以女色籠絡阿虎,以劃地分封收買狐狸,他們此刻按兵不動,無非就是等待時機,時機一到,一鼓作氣把東吳西蜀以及那個男人給打敗——不過,話說回來,個人以為,他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三條線同時推進,三股力量分散麵對三方勢力,這根本行不通!”
“鼠哥所言極是!”
樹爺接著鼠爺的話往下說:“狐狸怪人軍團麵對西蜀二刀子以及一眾退役現役選手,沒有勝算,虎哥以及他們兄弟麵對鄭婆子以及退役現役選手們,勝算也不大,至於段凡生和他的狗腿子,拿什麼去麵對那個能以一己之力屠城的男人呢,”
“確實如此,而段凡生如果想集中三線的力量,逐一擊破,可是不管他先對哪一方勢力發動進攻,其餘兩方都會迅速支援,所以我們想不明白,他還能依仗什麼……”
“鼠哥!對了!這半年來,他收走很多鐵人!”
“兩位爺!我忘記這事了,前兩天我在段府後院裡,發現他們把機器——把鐵人往屋裡搬運!”
“原來如此……不過他們加上這批鐵人,勝算依舊不過五成,他斷然不會貿然發起革命,所以……他還在等待什麼呢?”
鼠爺閉目捋著胡須反複思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鼠爺,不如我們派些老鼠兄弟,去監視他們,一旦有風吹草動,我們也能及時發現。”
“沒有老虎,現在鼠鼠和樹樹在抵禦怪人的入侵!”
“還有個重樓,一個人守三個洞口!”
“我們根本沒有那麼多可用的力量!”
樹爺頭頂上三隻小鳥嘰嘰喳喳地說著。
“唉……”
樹爺重重歎氣。
“以前虎哥還在,我們還能調節與調度攻防力量,現在虎哥帶走所有的老虎兄弟,我們的弟子們不分晝夜堅守崗位,每棵樹,每一隻老鼠早已疲憊不堪,彆說分散一部分力量去監視,現在哪怕出生僅僅三天的小老鼠,也得做好隨時上戰場的準備!”
“孩子,暗中調查這事情,全靠你了,你萬事小心,這裡雖然沒有阿虎,但是你放心,我們死守陣地,不讓怪人踏出森林一步!”
樹爺抓著況拾玖的手,鄭重其事拍著他的手背說道。
“晚輩定不負兩位爺的重望!對了,鼠爺,請問段重樓現在在哪?”
況拾玖得到段重樓的方位,隨之與兩位爺告彆,獨自朝南方奔馳,況拾玖借助狼眼,很快找到段重樓走過的路,避免一路披荊斬棘,浪費體力,一路狂奔將近二十分鐘,況拾玖衝出茂盛的樹林。
“這不是拾玖嗎?怎麼想到來這裡?”
在劍鋒一樣垂直的石壁前,一個衣衫襤褸,身上沾滿暗紅鮮紅的人半躺在一塊巨石上,他睜開疲倦的眼睛,看見況拾玖,轉而繼續閉目養神。
“段兄!”
況拾玖如遇久旱逢甘雨,蹦跳到對方跟前,先是動手查看對方傷勢,被段重樓打了一巴掌手背。
“有事說事,沒事早點回去!打擾我睡覺!”
“嘶——這話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
“那就你說你的,我睡我的!”
段重樓側身背對著況拾玖,而況拾玖不計較這些瑣碎,把與鼠爺所說的又重複了一道。
“鼠爺說得對,虎爺一走,我們被迫全員全線防守,如今沒有多餘的力量再去……”
“嘶——”
況拾玖兩人說話之間,十米開外的一個洞口,忽然竄出一頭長著獨角的怪人,怪人瞧見段重樓,嘶吼一聲飛奔而來。
“你瞧瞧,就連躺著都不得安寧——”
“咻!”
段重樓一步五米,舉劍劈砍,不料怪人分身術,一分為二,避開了段重樓的殺招,並且加速朝著況拾玖逼近,段重樓突然把手裡的劍甩出去,一頭怪人瞬間被洞穿腦袋,段重樓抓著沾滿血肉的竹劍,一步瞬息追上前,在對方利爪距離況拾玖隻差一分的時候,抓著對方的脖子,猛然發力向後一拋。
“斷!”
段重樓隔空揮劍,劍氣在半空把怪人攔腰斬斷,摔在地上掙紮數下,便沒有了動靜。
“哎,一天天的,沒完沒了,話說剛剛你怎麼不躲閃?”
“你不是在這裡嘛!”
“哼,你趕緊強大起來,我可不想我妹哪天守寡!”
“有哥在,我們在你這顆大樹底下乘涼!”
段重樓甩肩膀,甩掉況拾玖的手,然後再次回到石頭上躺了下來,況拾玖見狀,也深深感到段重樓的無奈,眼下迷失森林的勢力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隻能自己去調查段凡生的秘密了。
“拾玖!”
正當況拾玖準備離開時候,段重樓忽然開口說話,語氣裡有些孤獨和落寞的淒涼。
“我現在的能力不足以離開這裡,正麵和他發生衝突,建議你也彆去招惹他,該發生的遲早會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你離開的時候,務必把她帶走!”
“說什麼呢,我與她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就像她說的,我與她是天上的大雁,注定生死相依。”
“肉麻!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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