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彙報完比賽結果,走到一旁站著,等著張星河點評。然而,後者始終眯著眼,看不出喜怒,仿佛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秦妶雙手叉腰,奶凶奶凶地等瞪著我:“喂,憑什麼是你通關,簡師兄三年前就是藍符,你剛才畫的是什麼符,符文雜亂,歪歪扭扭,跟小孩學字似得,這樣的爛符,也能通關?”
宋姝則在扯了扯秦妶的衣服:“秦妶師妹,他能發現朱砂裡有血,就足以說明其實力!”
我白了秦妶一眼:“有點兒腦子行不?”
秦妶氣得鼓著腮幫子:“你……哼,瞧你嘚瑟的樣兒,我就不信,你還能比簡師兄厲害,三年前他就已經是藍符,瞧你這年紀,應該比我大不了兩歲,一會比試法術,你一定會輸給簡師兄!”
我……
我實在無語,懶得跟小丫頭片子瞎胡扯,繼續爭論下去,不知道要扯到什麼時候,索性往邊兒上移了幾步,保持距離。
宋姝湊到秦妶耳邊,悄聲說道:“秦妶師妹,我倆能勉強過關,還不是因禍得福,若沒有他,我倆……”
“宋師姐,你要知道,就是這家夥,剛才對我倆用了封口咒!你現在,怎麼幫他說話?不是……你不是跟我說,喜歡簡師兄嗎?這麼快,就移情彆戀了?”
宋姝羞紅了臉,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妶的聲音很大,在場的人都能聽清,她偷偷望了簡天成一眼,麵色羞紅地低下頭,悄聲埋怨道:“秦妶……你……”
秦妶這樣的小丫頭片子,二十不到,涉世未深,情商低就算了,腦子還有點兒不夠用,學校隨便找個大學生,都比她強。
真不知道,是怎麼被茅山看中,收作弟子的。
而宋姝,則有些耐人尋味,初見時,隻以為與秦妶一樣,驕橫跋扈,是個蠻橫不講理的女人,短暫接觸後,卻發現並非如此。
她打扮樸素,牛仔短褲,白色體恤,沒了新色,估計是去年的衣物。五官端正,皮膚白皙,給人的感覺,有點兒鄰家小妹的味道。
“肅靜!”
隨著張星河發話,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他盯著眾弟子,眸光平靜:“第一場比試,按規矩道門沒有一個弟子合格,接下來,第二場比法術,貧道已畫好紙人,每個紙人,威力都一樣,都相當於藍符的實力。誰要是能最先破壞紙人,就算勝出!”
“天師畫的藍符紙人?”
“天師這等實力,隨便出手,也不是我等能抵擋的啊!”
“嗨,試試看吧!”
躲開秦妶那個話癆,身邊終於清靜下來,可周圍的年輕弟子,都用異樣的目光盯著我,似乎想弄清楚,我到底是哪家的弟子。
道門弟子,就是這樣嗎?
內心深處,我對這些道門弟子,有些失望。
本以為,能跟著長輩下山曆練的,至少也能算得上精英,可如今看來,除了簡天成與薑獻之外,其餘的都不值一提。
張星河說完,大手一揮,擲出二十二個紙人,撒豆子似得,紙人落地後,隨著他對著虛空打出一道符篆,紙人身上的符文,全都亮了起來。
同時。
紙人全部起身,四散開來。
車奇勝大喝道:“第二場,比法術,開始!”
我打開破妄眼,看了眼紙人,上麵的符文,算不上厲害,比起竹簡上符師的符文,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我瞥了眼張星河,心底思索起來,從頭到尾,他一直懷疑我去過14號樓,噬陰之力肯定不能用。
如今能用的,就隻有陽眼中的陽氣。
沉吟片刻,我取出沒用完的黃表紙,模仿岑沭的紙人,撕出個紙人,用之前咬破的手指,注入陽氣後,在紙人身上,刻畫竹簡上的符文。
得到符師的修行之法,還從未用過。
一口氣畫完三十六個符文,念了句咒後,我手上的紙人,瞬間活了過來。第一次操控紙人,剛開始還有晃晃悠悠,沒多久就適應了。
隻見那些道門弟子,回車上取了法器,有桃木劍,有玉如意,還有玉簪,各種各樣的法器都有。
張星河畫的紙人,開始動了,分彆朝各弟子走過去。
我沒有半點兒猶豫,操控紙人迎了上去,兩個紙人,立刻開始比鬥。可我的紙人,剛剛劈出一刀,就斬斷了對麵紙人的手臂。
符師的符文威力,著實驚了我一跳!
當初岑沭操控的紙人,威力的確很強,能把江興國身上豁出那麼多口子,就足以說明刻了符文的紙刀,也鋒利無比。
絲毫不比金屬刀差!
有了經驗,我操控紙人繼續劈砍,一來二去,張星河畫的紙人,被劈得七零八落,腦袋是腦袋,四肢是四肢,直接被分屍!
地上的紙人碎片,隨著微風四處翻飛。
而那些道門弟子,則被張星河的紙人,打得落花流水,四處逃竄,嗷嗷大叫。簡天成與薑獻,也在一番纏鬥之後,擊敗了紙人。
兩人詫異地看著紙人碎片,全都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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