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同修,你這種人,活不長的!’短短幾個字,如一顆雷,在腦海中炸開,我心驚肉跳,並努力壓製著情緒,不被前方的人發現端倪。
陰陽同修,指的什麼?難道是我這種,既有肉身,又有陰神的?
這個說法,被我第一時間否定掉,這根本不可能!
按照《陰神雜論》的記載,純陰而無陽者為鬼魂,陰陽相雜者為陰神,純陽而無陰者為陽神,陰神的出現,本身就是靈魂過於強大後形成,純陰而無陽,就是鬼魂了!
何必再有陰神之說?
地府雖不允許陽世有陰神存在,但這與活不長有什麼關係?以閻王對晁婉凝的態度,不可能用這種方式害我!
那為什麼娃娃臉會說,我這種人,活不長?
無數疑問在心底浮現,我很想開口詢問,弄清楚緣由。可張星河就在前方,又有簡天成跟薑獻,我不敢答話,免得被察覺到端倪。
張星河這老家夥,本就為14號樓的事對我有疑慮,好不容易才讓其打消疑慮,若再次生疑,想要打消疑慮,可就太難了!
隻能賭一把了!
短暫的沉默後,我深吸一口氣,控製陰神出殼,並隱形後,盯著娃娃臉,沉聲道:“跟我走,我還有事要問你,等離開墓葬後,再放你自由!”
“否則,死!”
最後那個死字,我說的很決絕。
它猶豫片刻,開口道:“行,但你必須答應,離開墓穴後,放我離開!”
“沒問題!”
協議達成,我重回肉身,娃娃臉隱匿身形,附在我身上,我也恍然發現,破妄眼晉級後,即便陰神隱形,我也能看到它!
它的本體,是個七八歲的孩童,白瓷一樣的臉蛋兒,毫無血色,本應該非常可愛的小孩,看上去卻給人無比陰森,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離開洞室,我心中疑惑叢生,卻也隻能等合適的時機,再找娃娃臉問清楚。
去了另一個洞室的人,並沒有特殊發現,洞室有些陶製容器,還有一些屍骸,不過已經腐朽的差不多了,能辨彆出是人骨。他們一致懷疑,是當年修建墓穴的工匠,休憩與用餐的地方。
除此之外,並無異常。
有人從洞室中,帶出了陶製容器,有碗,有杯,有陶罐,乍一看就是普通的陶器,並沒有什麼特殊,僅是在陶器上,銘刻著奇奇怪怪的符文。
文物局的人,還取了些骸骨邊的一些零散物件,準備離開墓穴後,帶回去研究。這些東西,看著都非常普通,像是那些工匠的飾品,又像是某種工具,形狀很奇怪。
即便是白教授,也叫不出名字。
我看了眼他們帶出來的東西,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四十年前施工隊發現甬道後,在裡邊取出的東西,最後都發生了詭異的事。
衛贇蓋著件破布睡覺,一夜之間,肉身化作了血泥,僅剩腦袋還在,後來被鬼將軍練成了邪祟……
老羅取了竹簡,最後染了詛咒,這些年一直靠著剜肉,阻止詛咒生效……
陶興文被鐵釺插進眉心,肉身死了,但魂卻活了下來,鐵釺卻插在了魂的眉心……
腦海裡迅速閃過這些事。
本想告訴文物局的人,不該拿洞室裡的東西,可看到他們熾熱的目光,再加上有張星河在一旁,我最終還是放棄了提醒。
大家商議之後,隊伍繼續前行,又前行了百餘米,主通道似乎斷了,像是到了通道儘頭,我們麵臨著三條岔道。
三條岔道,皆是以青石砌築的石壁,看著並無古怪,但它卻麵臨著三種選擇。
誰也不知道,選定一條路線走下去,會遇到什麼!
尤其是經曆了蛇屍群過後,大家都如驚弓之鳥,唯恐做出錯誤的選擇後,會遭遇之前一樣的險境!
“教授,探測圖上,根本就沒有這三條岔道,這是怎麼回事?”
道門這邊,有人驚呼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
大家本就緊張,更是被這句話,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文物局與道門那邊,所有人近乎動作一致地取出圖紙,仔細查看。
片刻後,全都一臉疑惑的盯著白建安。
白教授同樣如此,眉頭緊鎖,不解地道:“不應該啊,按探測圖上的標記,再往前一百七十米,就能接近主墓室。眼前這三個岔道,圖紙上根本沒有標記,如何知道哪一個是主路?”
“難道,是探測器出了故障?”
有人發出疑問。
白教授搖頭:“不可能,咱們進來之後,一直按探測圖前行,都沒問題,標注的岔道都有,不管是深度長度,都能合得上!”
我也有些震驚,原本以為,此次下墓,按照空間探測圖,深入探尋就行,卻不料才殺完蛇屍群,又遇到了擇路的難題。
道門與文物局,僵持不下,誰也不能確定,該走哪條岔道。相比之下,我這邊就顯得安靜許多,二十名警察,都十分肅穆地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的答案。
非常安靜!
唯獨秦妶,拉著簡天成跟薑獻,詢問在洞室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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