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得抬手製止眾人的聲音:“好了,你們都不用勸我了。”
“我心意已決!”
眾人噤聲,神色卻極為難看。
老朱中邪了不是?
怎麼就鐵了心要跟這些不入流的混蛋對賭?
明擺著要輸的結局,他難道就看不到?
禿頂老頭再次撫掌,哈哈笑道:“朱老真不愧是朱老,雖然一把年紀了,可魄力也是不輸年輕人的!”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讓現場眾人做個見證好了。”
“咱們兩家之間,輸的一方必須將自己的作品送給對方。且從今往後,再不許參加國內所有大小展會!”
禿頂老頭的聲音很高,周圍不少人已經被他吸引了目光。
有人轉過頭來問道:“怎麼回事?你們在賭什麼?”
三江花木的老頭便一一朝周圍的人解釋。
他們對於此次對賭信心十足,所以熱情高漲,但凡有人提問,他們就上趕著解釋。
恨不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三江花木跟朱家的賭約。
於是,沒一會兒,兩家之間的賭約便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在這偌大的會場裡傳播開了。
就連委員會的人都知道了。
評委當中一個頭發發白的老頭帶著評委們浩浩蕩蕩的來到朱得跟前再三確認此事的真假。
並且還再三提醒朱得,他們想要勝過三江花木並不容易。
就跟其他人的說辭幾乎差不多,因為兩家分數相差過大,且第二輪投票隻有二十票,就是二十分。
如果想要憑著第二輪投票的分數而超越三江花木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一個人就算再怎麼德高望重,再怎麼有本事,也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歡。
除非你是印在人民幣上的人物。
所以說,朱家往年不管如何厲害,不管他們曾拿下多少展事的桂冠,此番想要勝過三江花木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沒有可能,又為何非要撞這個南牆?
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彆?
然而,朱得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再次說道:
“大家都不用勸我了,我既然話已經說出口,就沒有回頭的道理。”
“大家隻要幫我們做個見證即可!”
“如果我輸了,我會將此番送展的蘭花無償贈予三江花木,且往後絕不參加國內任何展事!”
嘩!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朱得雖然隻是蘭花協會的會長,但他的名聲卻是極為響亮的。
朱家作為廣南省花木公司中的佼佼者,會經常出現在各大花木園藝展事當中。
自然也經常能摘得各大展事的桂冠。
而朱得如今應下這個賭約,說出這樣的話,自然讓在場眾人無不驚詫嘩然。
可事情到底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他們該勸的也都勸過了。
他執意如此,其他人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