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廣播中。
悅耳的音樂不僅變得斷斷續續,更是在滋滋作響的噪音中變得嘈雜而混亂,聽起來令人尤為不爽。
坐在揚聲器附近的學生們,本以為占據了聽音樂的好位置。
但現在他們已經有不少人麵帶不悅,紛紛捂著耳朵,罵罵咧咧地起身離開。
畢竟這刺耳聲音聽起來太尼瑪嚇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失控了呢。
就在這時,不知何處突然響起了兩個人爭吵的聲音。
“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我槍打得不準關你屁事啊,你覺得很好笑嗎?”
“你他媽神經病啊!我都說了我沒笑你……”
“你明明一直都在笑我!根本就沒有停過!”
“臥槽,你耳朵壞了還是怎麼了?找茬是吧?”
緊接著,兩人在吵鬨中,不知是誰先動起了手。
隻見那人悍然發動了能力,將另一人在猝不及防中當場擊倒,一瞬間血濺當場,場麵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
淒厲的慘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倒是幾名軍人快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連忙喊人衝了上去。
一時間,與先前的氛圍完全不同的喧鬨聲在靶場的角落驟然響起。
仿佛正預示著一場即將照入現實的血光之災。
另一邊。
看不清楚遠方被人群圍堵的角落發生了什麼。
文雀很快就轉過頭,不再搭理。
隻是像一隻從草叢中蹦出的鳥兒一樣,歪著頭,麵帶好奇地看著坐在她前方的白發少女。
長發披肩,絲如瀑,發若飛雪落英,雪山倒影,飄逸如雲。
雙眼低垂,瞳如血,眸若古井寒泉,月光冷冽,神秘莫測。
整個人清雅絕塵,麵無表情中,對外界的喧囂淡然置之。
好似一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坐落於此,與世無爭。
嗯,如果不是看到對方,此時像是貓咪一般乖巧地舔著食物。
那麼光是以上高冷的濾鏡,都足以讓假裝膽大的少女望而卻步。
不過現在嘛……
文雀在輕聲安撫了麵露不解的同伴後,挪動著小腳緩步靠近。
此時,她的身體就像是察覺到某種頂級掠食者的氣息一般,忍不住微微地顫抖。
但藍發少女一邊在心中催眠自己——
是貓,不是虎,這是白色的大貓,不是吊睛白額大腦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