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在心裡幽幽地想著。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毀滅魔依舊處於癲狂的狀態,心裡連一絲逃跑的念頭都沒有升起。
它隻是用著頭上的獨眼怨恨地盯著巨人,無能地狂怒道:
“你這坨無聲的破石頭,你敢不敢撤去你的能力,讓我們堂堂正正地來一場……啊!!!”
挑釁的話才說到一半,邪神的身體便猛地一震,眼球暴凸。
緊接著一陣淒厲的哀嚎從身上的口器驟然發出。
卻是巨人在此刻俯下身,五指如鉗嵌入邪神的表皮接著猛力一扯!
隻聽撕拉一聲巨響,在周圍爆散的血霧中。
將對方大片的紫紅色皮膚、怪異的筋肉,乃至部分連接在皮層褶皺上的組織一並撕裂出來,露出內部錯綜複雜的血肉結構。
大量的鮮血與體液混合著從傷口處噴湧而出,灑滿了巨人的手臂。
但他對此視若無睹,隻是一邊按住邪神劇烈掙紮的身體,在對方撕心裂肺的喊聲中。
一邊伸手探入其腹腔,反複地翻看皮膚的內層,剝開正在痙攣地張口尖叫的異形血肉組織,觸碰並探索那些沾粘著濕滑液體的狹長骨骼。
白澤正在尋找它的體內是否有刻字。
從對方剛才那番激烈的反應來分析,恐怕它早已發現自己有哪裡不對勁。
也許是在某一刻偶然地夢見曾經的一切。
也許是在某次前後不一的行為中察覺到異常。
但不管怎麼說,在意識到自己身不由己的情況下。
哪怕是出於本能它也會做出某種反抗的舉措。
比如說,它可能會第一時間在自己的身上做下記號,以提醒將來的自己繼續注意到這些異常。
在黑淵裡,惡魔的身體便是它們最好的日記本。
死亡時身體的消散,會連帶著將它們的秘密也埋葬在黑暗中。
但是,它們這種行為倒是幫了白澤大忙。
能夠壓製黑淵的死物,不允許它們隨便消散的他。
能反過來利用這個便利,去窺視惡魔到底記錄了什麼秘密。
不過考慮到惡魔的文字受限於承載物,在黑淵的傳播有限。
隻有很少的惡魔領主才會去學習這種東西。
更不用說眼前這頭從遠古時期(大地出現以前)便已經存在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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