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在抗拒什麼?
除了這身體本就不屬於我以外,更多的理由當然是怕你暴斃了。
白澤沒有急著回應少女,隻是示意對方先等等,他需要先刷新一下臉上的像素。
一邊接過李幽泠遞來的紙巾和毛巾,擤去鼻涕,再擦一擦臉。
一邊對著係統問道:“統子,我的心臟都跳了快有一天時間了。”
“但是直到現在,黑淵的意誌依舊沒有任何異動?你不是說那家夥一直在關注我嗎?”
聽著白澤傳來的問話,躲在某個維度裡的金發幼女,同樣有些不明所以。
她老早就已經打包好了行李,做好隨時風緊扯呼的準備。
但沒想到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那種讓她背後一涼的毛骨悚然卻依舊沒有出現。
是的,白澤那經過混沌熵削弱後的禁魔領域。
從昨天那場手術開始,直到現在都還在開啟著,甚至連晚上休息的時候都沒有停過。
直壓得一眾異能者噩夢連連,私下裡紛紛吐槽在這裡上個班比上墳還要難受。
而麵對這些人有些叫苦不迭的反應。
白澤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表示,隻是順便開啟了隱藏在各個角落裡的攝像頭與竊聽裝置。
開始默默地監視有哪些動機不純的家夥,在這個過程中露出了小雞腳……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
那些本身隻是普通人的護士和軍人們倒是表示得很讚。
畢竟頂著一個能將異能的發動速度、能力強度、持續時間乃至發動的成功率,都削弱80以上的逆天debuff。
此時即便是再麻煩的失控者。
也隻能像沒了牙齒和爪子的病虎一般,淪落到隻能在床上不停蹦躂——
以至於護士小姐們隻要大膽地掄起鐵棒或者滅火器,也能稍微客串一把武鬆的程度……
現在回歸正題。
明明在平時,隻要巨人稍微動用嘯天的力量。
自己就得跟著開始神廟逃亡,被追得整個維度到處亂跑。
怎麼現在卻反過來好像無事發生過一樣?
金發幼女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打字道:【也許是因為那個家夥隻對惡魔的力量敏感的緣故?】
【而我們在這個過程中又沒有犯法(已退格)……我是說沒有越線,隻是稍微傳遞了一些聲音,所以才沒有引起對方的警覺?】
看到麵板上字裡行間透露出同樣疑惑的對話。
白澤忍不住虛著眼說道:“所以為什麼是問號?這種一問三不知的情況你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