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等待著小白為眾人拋光,也不去問這種新的能力是怎麼回事。
陳靈馨隻是小聲說道:【我剛才在外麵多觀察了一會,從戰場上的表現來看,那個敵人又能飛又能打,還能釋放超大規模的爆炸,怎麼看好像也不是冰凍能力者啊?】
【會不會導致下雪的是其他異能者?還是說……這其實是什麼超大型的氣象控製器什麼的?】
【畢竟鏡音女士告訴我就連城市外麵也在下雪,她們甚至觀察到周圍的海麵正在結冰,如果這是異能者乾的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陳靈馨摸著下巴猜測著,但對此白澤隻是平靜地回答:
“不要被過往的視角束縛了思維,也不要總是習慣性地認為,這個世間發生的一切都必須符合常理。”
“你覺得普通異能者做不到這種事情,那不妨換一種思路,你完全可以將敵人當做一個超越了臨界,從失控走向徹底墮落的異魔。”
“這樣一來,對方擁有如此力量也變得不足為奇,畢竟是拋棄了人身所換來的一切,總要有什麼離譜的表現才能對得上這份價碼……”
是,是這樣的嗎?可我怎麼總感覺你是在拿著劇本找答案啊?
說不上來有什麼不對,陳靈馨有些狐疑地看了白澤一眼。
不過最後還是一如既往地相信對方,少女繼續聽著對方侃侃而談:
“現在看來,對方可能是那種能無差彆吸收能量,並將其作用於自身的能力。”
“我們擁有將溫度鎖死的能力,所以正麵對決沒什麼問題。”
“不過考慮到海水的熱容量大,周邊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普遍有著二三十度的海域會源源不斷地為他提供能量。”
“因此我們不能采用消耗戰術……比如先一步滅絕全島生態鏈這樣的做法來對付他。”
“而是要找機會讓嘯天一擊必殺,或者是想辦法讓對方脫離地麵,最好是將戰場放在萬米上的高空甚至是……”
神特麼滅絕全島的生態鏈,你到底是哪來的喵巫王?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考慮這種方案可不可行吧?
陳靈馨捂著額頭,欲言又止。
但最終她也懶得再吐槽什麼。
唉,算了算了,畢竟是剛出生的白寶,童言無忌,這些極端的觀念隻能靠以後的家教慢慢糾正了……
不過說起來,要對付那個敵人,可不可以用抹除一切能力的那一招進行秒殺啊?
少女一邊傾聽,一邊在腦海中預演著接下來的戰鬥方案。
隻是她這般乖乖傾聽,沒有任何疑惑的模樣,反過來讓白澤有些好奇地看著她:
“你不想問什麼?比如我的判斷依據,又比如我這種能力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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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能贏就是好能力,有什麼想問的以後隨時可以說,我隻是擔心我們會不會拖得太久了,妮璐學姐不會被打死吧?】
“問題不大,這人命硬得很,你聽她中氣十足的慘叫就知道她現在很享受戰鬥的樂趣。”
“不過你不想問,我倒是有些地方覺得很疑惑,畢竟按照我對你的性格進行分析……”
“此時的你應該會吃醋才對?”
白澤微微歪了歪頭,銀色的發絲滑落肩頭。
他伸出一根手指,沒什麼情緒地戳了戳像樹袋熊一樣死死抱著他的文雀。
對方此時正眯著眼,紅潤的臉頰滿是幸福地蹭著他的腰腹。
仿佛沉浸在某個充滿了粉紅泡泡的世界裡,連正在大腿上拚命咬著她的鸚鵡都不知道。
而似乎在檢索某個不太常用的詞彙庫。
片刻後,白澤才用平淡的語氣斟酌著開口:“對,吃醋,應該是這個詞吧?”
“當時二狗她們隻是稍微靠近我,你都恨不得吃了她們的肉,拆了她們的骨。”
“那現在的你不是應該展現出更強烈的攻擊性,先一拳打碎她的臉骨,然後再剖心挖肺並用腸子勒死她嗎?怎麼又表現得不同了?”
老妹你的行為能不能規律一點?不要忘了你的惡犬人設啊。
【嗬嗬嗬嗬……】
而聽完這番話,陳靈馨的額角瞬間暴起一個“井”字,皮笑肉不笑地發出滲人的聲音。
但一陣假笑後她很快就不裝了。
隻是猛地伸出兩根手指,在白澤的小屁股上狠狠一擰——
你為什麼要獎勵我?
麵對白澤疑惑的目光,暗道失策的少女氣不打一處來,隻好磨著後槽牙說道:
【在你的印象裡,我是什麼隨身扛著醋壇子和狼牙棒到處跑的食人魔嗎?啊?!】
【我又不傻,現在外麵打得天崩地裂,這時候鬨那種情緒有用嗎?有什麼意義嗎?】
“哦?這麼說來,如果現在抱著我的是二狗她們……”
【嗬嗬嗬就這麼喜歡杠是吧?】
【我告訴你今天誰來都一樣,就算是嶽山老師抱著你……算了,這個還是算了,我是說大不了先記一筆,秋後再算賬……】
說完少女發現自己似乎坐實了小心眼和醋壇子的形象。
實在沒有女主人那種當家做主,從容不迫的風範。
於是她又辯解道:【當然我吃醋也是要看對象的,要是那隻臭狗和變態我打了也就打了……】
【但文雀這孩子其實也挺可憐的,畢竟攤上了你這個撩了就跑還不願負責的家夥。】
【我能看得出她很自卑,很茫然,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的感情……】
如果我沒有變強,沒有為白澤分擔一切的決心並走到今天這一步,說不定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仿佛看見自己另一條世界線的縮影,陳靈馨眼神平靜地望著文雀,小聲說道:
【所以她喜歡抱著就抱著唄,萬一死了還能做個幸福鬼什麼的……也算是幸運了。】
“這樣啊……”白澤若有所思地望著對方。
然後他就發現,身邊的少女像是想起什麼,很快又失去了怒氣,轉而露出勝利的微笑道:
【當然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小白你的心裡隻有我,這就夠了。】
【哼哼哼,某人可是口口聲聲說——哎呀,一顆糖隻能變一次身,不給糖就不給你變。】
【餅乾不算,糕點不行,而且糖的口味還不能重複什麼的……】
陳靈馨可愛地捏著鼻子,搖頭晃腦地模仿白澤那沒有任何起伏的聲線。
然後在銀發少女漠然的注視下,繼續佯裝無辜和茫然地問道:【啊咧?可是好奇怪呐?】
【怎麼當天空開始下起雪的時候,你又突然改口說,其實甜點糕點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捏?】
對於自己先一步的讓步,白澤並沒有感到什麼羞恥。
隻是一邊用力嚼著口中的粘糕,一邊認真地解釋:“因為敵人對你的危險性超過了我的預期。”
“考慮到你需要依靠對這份規則的遵守來維持尊嚴與自信。”
“我必須放寬遊戲的限製,而不是任由你自己繼續堅持,最後鬨得雙方都不愉快……”
【是啦,是啦……】陳靈馨拖長了調子,表情充滿了“我就知道會這樣”的了然。
【我就是喜歡小白你這樣,明明心裡就是在乎我的感受,卻非要一本正經向我解釋事情利弊的樣子……】
她一邊說著,身體已經像隻歸巢的樹袋熊,緊緊地抱住了白澤另一側的腰肢。
臉頰貼著外衣,感受著那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氣息,少女輕聲地說道:
【而你啊,卻總是把自己的感受藏得嚴嚴實實的。】
【好像對我沒有任何額外的關心,好像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冷冰冰的‘最優解’一樣若無其事……】
她收緊了手臂,將臉埋得更深,滿足地歎了口氣:
【但是,小白……我聽到了哦。】
【你其實已經說出……你喜歡我了。】
啊?我又說什麼了?
半天嚼不爛的粘糕糯嘰嘰地粘在上牙膛,白澤咀嚼的動作頓住了,有些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說。
而就在這份有些靜謐的氣氛隨著神聖而白潔的光輝,撒遍這座在風雪中豎立起的小小窩棚時。
突然間,被念力隔絕的外界傳來了某個老熟人的狗叫:
“丟!老白我知道你在這裡!你搞掂沒啊?快開開門救……”
此時從遠方被再次打飛的妮璐,正轟的一聲在厚厚的積雪中犁出一道又深又長的溝壑。
直到重重地砸在窩棚外的空地上才停下來。
她渾身的黑甲已經被炸得稀爛,焦黑一片的身體又凍得不停發抖。
但縱使如此,她也要高昂著頭。
如一隻被凍僵的刺蝟努力地豎起最後幾根軟趴趴的刺,非常硬氣地向白澤求救道。
“咳咳咳我是說……你再不出來,這個人頭我就拿下了,這樣你就趕不上看熱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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