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就去買棺材。”
“不必了!”楊希兒喊住忠伯,“將我二哥的棺槨打開,與二嫂合葬。”
忠伯詫異,曆來合葬都是兩口棺材同葬一個墳塋,還從未有兩人合棺而葬。
“我想二哥是願意的,二嫂也是開心的。”
“諾!”忠伯不再言語,吩咐眾人乾活。
楊希兒讓宋挽離的陪嫁丫鬟,取來一套她生前最喜歡的衣裳。丫鬟取來的是一套白衣紅裳的石榴裙。她說那是自家姑娘初見姑爺時的穿著。
衣裳有些小,隻能陪葬在棺木中。期盼若有來生,她還能穿著最喜歡的衣裳遇見傾慕的少年郎。
夜色入暮,三座新墳矗立在陸家祖墳之中。
祭拜過後,楊希兒問忠伯:“父親沒有同宗的兄弟子侄嗎?”
“自然是有的。”偌大的城陽侯府怎會沒有同宗同族,忠伯無奈歎氣,“隻是侯爺如今是罪臣,他們怕惹麻煩,都不敢來了。”
“包括長姐嗎?”剛剛宋國公的話,她聽的清清楚楚。
忠伯眼泛淚光,“大姑娘有自己的苦衷。”
柳姨娘看到女兒不用陪嫁匈奴,心中的大石落地,臉上不自覺的泛出一絲笑意,“忠伯,我們快回去吧,一會兒城門要關了。”
回到城陽侯府,忠伯引著楊希兒參觀府中的亭台樓閣,一一詳細介紹,其中有她從未謀過麵的父母,兄長。
“這裡是修遠閣,裡麵儘是藏書。二公子讀書快,懶得搬書,平日裡大多待在這裡。”
聽到他說二公子,楊希兒又想到了宋挽離離世時,想要撫摸自己的眼神。她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悸動,想要探尋支撐她撞棺而亡的愛是什麼。
“忠伯,我長得和二哥很像嗎?”
“像,尤其是眉眼。大姑娘和三公子長得像侯爺,二公子和四姑娘長得像夫人。”
“那五姑娘呢?”楊希兒現在對騙她的柳姨娘的女兒還叫不出妹妹二字。
“說來也奇怪,五姑娘不僅跟侯爺沒有絲毫相似之處,就連柳姨娘也不怎麼像。”忠伯引著楊希兒踏上白玉橋,指向假山林立,溪水潺潺的舒雲亭。
“三公子最喜歡在這裡練功,有時候槍耍的錚錚響,擾的二公子讀不進書。兩人就會在這裡打起來,一點也沒有在外麵的穩重威風。三公子打不過二公子,每次輸了,都會哭著拉來大姑娘評理。”
人在悲傷時總愛回憶過往,回憶又加重悲傷,如此反複。這一路回來,忠伯已經哭了不下十回了,此刻又哽咽的流淚。
楊希兒真擔心他本來就腫著的眼珠子掉出來,勸道:“忠伯,你不用帶我熟悉府裡,我也住不了幾日。”
此話一出,忠伯更是哭的撕心裂肺,緩了一刻鐘才回過魂來。不過他確實沒有再帶楊希兒熟悉侯府,而是直接帶她去了一座幽靜典雅的院落。
“尋泱閣!”
楊希兒看著牌匾上的娟秀字體,奇怪道:“這名字怎麼那麼奇怪?”
“這是四姑娘您的院子。”忠伯解釋:“陸家到四姑娘這一輩,從明從水。泱字是您的閨名。”
精巧的院中,有山有水,有花有草,還有秋千和木馬。尋泱,尋找明泱。
楊希兒沒想到,在一個她不知道的地方,會有如此想念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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