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不是要您跟他比尊卑。陸勳是是侯爺的親叔父之子,按血緣來說,您與他並不遠。若有他撐腰,您在王府也能順心些。”
不過說到這裡,忠伯有些擔心,說出了一件久遠的事情。
“四姑娘,您可還記得,老奴同您說過,太祖皇帝對於爵位的繼承有嚴格的限製。爵位隻能傳給親子,或是繼承爵位不足三年身死者可傳位給親弟。”
“當年,因為老侯爺繼承爵位不足三年便過世了,侯爺繼承爵位時,其父鬨過一陣子,所以並不親厚。”
“但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如今他又位高權重,想必也不甚在意陳年往事。您明日放的姿態低些,說不定能緩和一下兩家的關係。”
“畢竟,您在王府,沒有娘家人撐腰不行。”
想到要去巴結人,陸明泱渾身不自在,嫌棄的搖頭,“誰說我沒娘家人,我長姐就能給我撐腰。”
“可大姑娘畢竟是女眷。”忠伯感歎一聲,眼看著就要長篇大論起來,陸明泱敷衍的應下,拉著妹妹逃離他的嘮叨。
翌日一早,陽光透過窗子照在眼睛上。陸明泱懶洋洋的睜開,靈光一閃:該不會是楚銘征說的城陽侯府的喜事吧?
烏泱泱的人群聚在正廳,一路站至庭院。陸明泱行在其中,很是突兀。因為她是唯一的一名女子。
坐在主位的是陸氏家族輩分最高的一名老翁,先祖城陽侯陸輝的幺子。坐在副主位的是陸氏家族官職最高的人,她那位官至指揮使的堂叔陸勳。
陸明泱走進去,有點不高興。
她的座呢?
雖說她輩分低,可好歹是在場之人中,城陽侯陸劭唯一的血脈。竟然連個椅子腿都不留給她。
陸明泱到底是寧遠王妃,眾人見她進來,齊齊起身行禮,但就是沒一個人讓座,屁股擋的座椅嚴嚴實實。
坐在下首左首位的一位灰白胡子老頭親切道:“泱丫頭,這都是前院的事,你快回去歇著,準備婚事吧。”
忠伯走到陸明泱身側,低聲道:“這位是二爺爺。”
原來是指揮使堂叔陸勳的父親,和她父親爭過城陽侯爵位的二爺爺。
讓她走,真是笑話。
陸明泱傲嬌行禮,“給二爺爺問安。孫女也想回去歇著,隻是我如今執掌城陽侯府,怕回去了,這些個沒眼力勁的,茶水怠慢。”
哼,我走了,都彆想喝茶了。
坐在二爺爺身邊的老頭急忙打圓場,“泱姑娘聽聽也無妨,快請坐。”
說著讓開自己的位置。
這破椅子,她還不想坐了。陸明泱轉身走出廳堂,她本想讓人搬來高腳椅堵在門口,但想到忠伯的話,也就沒跟一堆老頭置氣。
坐在了涼亭中。
見左右無人,陸明泱問:“忠伯,他們是不是知道陛下的旨意是什麼?”
眼神裡透著一股興奮,還有一股說不出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