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嚇的一哆嗦,他當然知道皇帝不想寧遠王殿下痊愈,但現在不止他們太醫院給寧遠王看病。若讓那位冷大夫向太後的邀功,他們太醫院的臉都丟儘了。
此刻,他開始恨那位兩年前,為了向陛下邀功斷言寧遠王壽數的屬下,弄得他們也隻好如實相告。
如今,當真是騎虎難下。
院正哆嗦的解釋:“殿下應該是情緒波動太大,將原本堵塞的心脈衝開了。若細心調養,當有痊愈的希望。”
皇帝看向窗子裡,母後若隱若現的笑容,移開目光,望向無儘的蒼穹。一片白茫茫,如同他的心境。
宋貴妃握拳,看向角梨。
後殿內沒有床,楚銘征躺在榻上,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色內袍。太後坐在榻邊,一遍一遍的呼喚楚銘征的名字。
“征兒,征兒……”
許是太過情真意切,床上的男子悠悠轉醒。
太後激動的告訴孫兒喜訊,可楚銘征隻是怔怔的望著床頂,眼神空洞,嘴唇張合,反反複複就一句微弱的話。
“我要回晉陽。”
那個能活下來的消息,激不起他絲毫的興趣。
太後望著這個與自己小兒子長得極其相似的麵容,哽咽良久。
“征兒,你……”即使是皇帝不在屋中,她也說不出父親二字,除了血緣,他如今真的算不上是晉王的兒子。
誰願意自己的兒子,一心惦記著旁人為父。細想下來,皇帝生氣也無可厚非。
太後換了稱呼,繼續道:“你晉王叔不在乎那些虛禮,他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聽皇祖母的話,喝了藥,咱們把大婚完成,啊!”
“我不!”楚銘征搖頭。
“你父皇已經不怪你了,你莫再置氣,聽到沒?”太後的聲音也急了。
眼瞅著兩人要吵起來,站在榻邊的陸明泱著急。恰在此時,宮女端著熬好的藥進來,她急忙插嘴道:“太後,殿下身體虛弱,還是先把藥喝了吧!”
“好!”太後起身,示意陸明泱坐下。今日一連串的大起大落,她的身體早已經吃不消,坐到一旁的紅木椅上休息。
陸明泱扶楚銘征半坐起來,坐到榻邊喂藥。
楚銘征冷冷的看著她,陸明泱受不了那晦暗不明的眼神,低頭躲開,抬手喂藥。
“砰”的一聲,手裡的藥碗被打翻,而她,毫無防備的摔倒在地上。
“放肆!”
皇帝站在門口,風雨欲來的天子之怒。
情急之下,陸明泱拿起一塊碎瓷片,劃破臉頰,鮮血瞬間湧出,疼的她齜牙咧嘴。
“陛下恕罪,臣女一時手滑,沒有端穩藥碗。”她說著,特地偏過劃傷的臉頰,展現在陛下眼前,接著叩首請罪。
“臣女不慎劃傷臉頰,求陛下允臣女與殿下擇日完婚。”
身為皇家婦,身行容貌關乎天家臉麵,臉上有疤的人,沒有資格做皇家婦。冊封禮前,宮裡的姑姑還特地提醒她,完婚之前,臉上切勿有任何損傷。
帶著傷疤拜堂,是為不敬。
不敬天地,不敬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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