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怕我撐不住呀,也罷。”楚銘征自嘲一笑,揮手離去。
夜半三更,天一客棧,地上放著一根紅燭。
冷淩風盤膝而坐,麵前擺了一地的書。他俯首其中,一遍又一遍的翻閱。
一雙黑色的靴子踩在書卷的縫隙,楚銘征沉聲問:“找到辦法了嗎?”
冷淩風抬頭,無力的搖了搖,又埋頭翻找。
榻上放著一卷展開的書簡,楚銘征伸手拿起,看著上麵的古字,雙目深凝:“這不是有法子嗎?”
這些書,冷淩風已經找了多日,不知翻過多少遍。他無力的仰躺在地上。
“天山冰蟾,莫不說路途多險,那可是萬丈冰川之巔,從沒有人上去過,更無人見過冰蟾。也許古籍的記載有誤。”
天山冰蟾,形如幼蟾,通體透明。
楚銘征看著上麵的記載道:“那也得試一試!”
多日來的難過在這一刻頃刻爆發,冷淩風倏爾站了起來,怒道:“她臉上有疤,你就那麼嫌棄。莫說她臉上有一道疤,便是有十道疤,你也不該嫌棄。”
他多日未出門,神形疲倦,胡子拉碴,像一頭霜打的笨土狗,蔫頭耷耳,唯有一雙可憐的眸子,無力的抗爭著。
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楚銘征看著有些不舒服,提醒道:“冷淩風,她是我的女人,我嫌棄不嫌棄,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我就是瞧你不順眼。”冷淩風意識到自己失態,定了定神,冷呲道:“那麼好的姑娘,嫁給你這棵花心大蘿卜。”
花心大蘿卜,哪學來的詞?
楚銘征也來了火氣:“要不是你總是找青樓妓女給我傳消息,我名聲能有那麼遭嗎?”
“那陳閣老的孫女也是我找的?”
冷淩風坐下來,雙手撐膝,嫌棄道:“一個有軍心,一個有銀子,一個有天下士子的景仰,你可真會盤算。”
“冷淩風,你夠了!你這麼不依不饒的是什麼意思,喜歡陸明泱嗎?”
話出口,兩人都愣住了。
冷淩風的腦袋,如一滴油落入沸水中,炸成了花。
“我沒有!”
在意識消失殆儘之際,他矢口否認。
許久,楚銘征輕聲低咳,解釋道:“修河渠一事,宋貴妃總給我設障。我不找個事轉移一下她的目標,怎麼修的下去。至於那位陳姑娘,陳閣老不許自家女眷為妾,我也就沒費那個心思。”
冷淩風心虛的移開目光:“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犯不著跟我解釋。”
“你不是她的朋友嗎?”同是男人,他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他對那個小姑娘態度的變化,可從不願多想。
或許不是不願多想,而是不敢。
楚銘征起身離開,走至房門,扭頭道:“你知道,我這一生,不可能隻娶一個女人。可我既然娶了她,就會儘力滿足她想要的一切,不讓她受委屈。”
情之一事,總讓人在既定的道路上生出波瀾,無法自控。冷淩風知道,他能說出這番話,已是極大的不容易。
那是身為朋友的承諾,也是身為男人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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