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陸明泱站在床邊,看著冰雕一樣的男子,總覺得不真實。他竟然會為了自己的臉,不遠萬裡去尋藥?
“怎麼樣?”她看著冷淩風收回的手,問。
“好在他以前體寒,臟腑習慣了,不然凍這麼久,早已是一具死屍。”冷淩風給他喂了一顆暖陽丹,道:“這顆藥能暫緩他身體的冰冷,至於怎麼根治,我得仔細瞧瞧。”
這天山冰蟾,他也隻是聽聞,並沒有見過。
冷淩風看了一眼手足無措的陸明泱,示意朱璁和裴冕跟他一起出去。
陸明泱坐到床邊,握住了男人冰冷的手,一點一點的等他回暖。寒意刺骨,女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床上的男子睜開迷蒙的雙眼,夢囈般的喚了一聲“泱泱”。
“泱泱!”
“我在。”
這是陸明泱第一次直麵回應他這個無比親密的稱呼,話出口,眼淚跟著湧出。
“對不起,對不起!”她不應該懷疑他的坦蕩、正直。
楚銘征抬手去撫摸記憶中的臉,慌亂又無助:“泱泱,彆離開我,彆離開我……”
“我不離開,不離開。”
陸明泱哭著笑了,窗影斑駁,照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楚銘征的眼前隻剩下她白皙的肌膚,明豔動人的紅唇。
他捧上她的臉,情不自禁的吻上。在河堤上,在麥田裡,在寒徹刺骨的天山之巔。他沒有一日不想念她的唇,像清甜的露水,滋潤乾涸的心田。
如今得償所願,他貪婪的吮吸著,勢要把女子揉進自己的身體,永不分離。陸明泱生澀膽怯的回應著他的熱烈。被奪走的氣息,令她慌亂不已,齒尖不小心,咬在他的傷口上。
楚銘征目光一沉,迷蒙的雙眼被烈焰吞噬,那是野獸發怒前的征兆。陸明泱睜開眼,嚇的逃離,肩上一痛,整個人被按在床板上,動彈不得。
“殿下,你彆衝動!”
“衝動?”楚銘征原本隻是想質問她,聽到這句話,怒不可遏:“陸明泱,你是本王的女人,想為誰守身如玉,嗯?”
“我沒……唔……”
他的吻再次落下,陸明泱想要逃離,卻惹的他的吻更加瘋狂,一路向下,撩撥她不聽話的身體。
“殿下!”
裴冕的聲音夾雜在老朽的木門聲中傳來,楚銘征急忙扯過棉被蓋住身下的女子。裴冕未料到碰到這一幕,暗怪自己一時情急,忘了敲門,轉身就走。
“站住!”若不是裴冕的突然闖入,他真的不知道該拿這個不安分的小姑娘怎麼辦。楚銘征輕咳一聲,問:“什麼事?”
“哦!”裴冕背對著兩人,尷尬道:“忠信伯夫人去了刑部報案,她說西河村一案的證據,是她所查。王妃偷了她的證據。”
等了一會兒,見殿下沒再說話,裴冕急忙走了出去。陸明泱聽見關門的聲音,扒開棉被,對上一雙清亮的眸子,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隱隱還帶著愉悅的笑聲。
他不是應該更生氣嗎?
可現在,陸明泱也沒時間探究他的反應,急忙下床逃離。
“坐下!”
低沉的命令傳出,陸明泱沒出息的坐了下來。楚銘征把人喊住,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目光瞥見她臉上的傷疤,伸手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