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咬牙道:“他是雁門關一帶的流民,逃難來的晉陽。”
“流民?”饒是楚銘征不在乎門第,聽到這兩個字,也火了,“不行,絕對不行!”
“你都沒見過他,怎麼知道他不行!”清河郡主急得想哭:“他武功特彆厲害,你和二哥加起來都打不過他。”
楚銘征冷哼。
這世上,若說他勝不了的,倒有幾個;可若說能勝他的,那是一個都沒有。
還加起來,那人若有自己一成功夫,也足夠到富貴人家當一個護院,斷不至於流落街頭,當流民。
“你彆不信呀!”清河郡主一掌拍在幾案上,氣勢洶洶道:“他若是勝了你,怎麼算!”
楚銘征道:“莫說勝我,他能在我手下過十招,我便答應你。”
“好,一言為定!”清河郡主直接拽起楚銘征往外走。
一名黑衣男子站在涼亭旁,從背影看過去,倒是英姿挺拔,隻是戴著一張銀麵具,看不清麵容。
看到麵具男子,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小姑娘,立刻變成了規矩溫柔的小女兒,羞澀的拽了拽男子的衣袖。
“舟哥哥,我大哥是個武癡,他想跟你切磋一下武藝。”
麵具男子看向遠處走來的寧遠王,小聲提醒:“郡主,殿下身上還有傷。”
聲音很小,顯然是不想讓楚銘征聽到,但楚銘征耳力極好,拉著陸明泱緩緩走近兩人:“無礙,切磋而已!隻是閣下,是否應該以真麵目示人?”
麵具男子拱手行禮,“並非小人無禮,隻是小人麵目醜陋,怕驚擾到殿下……和王妃。”
“不醜!”清河郡主阻止不及,急忙解釋:“就是臉上有道小疤而已。”
“那有什麼!”楚銘征將陸明泱擋到身後,輕輕抬手。
清河郡主也覺得不讓哥哥看到妹夫的臉,實在是說不過去,勸道:“舟哥哥,你就讓我大哥看看吧,他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不會瞧不起你的。”
見躲不過,麵具男子將手放到銀麵具上,緩緩向上移開,露出左下半張臉。一道狹長的疤痕自耳鬢一路延伸至下頜,猙獰刺目。
楚銘征壓著怒氣轉身,委屈巴巴的看向陸明泱,咬牙切齒的說啞語:還是個醜八怪!
陸明泱也看到了那道疤痕,說實話,有點惡心。堂堂一個如花似玉的郡主,嫁給一個有傷疤的流民,確實說不過去。
若是念兒找一個這樣的,她覺得,她想殺人的心都有。
這一次,陸明泱站楚銘征,同情的幫他順氣,同時也回了他一句啞語:揍他!
醜成那個樣子,不是他的錯,但竟敢招惹他楚銘征的寶貝妹妹,就是欠揍。
“嗯!”接受到媳婦的暗示,楚銘征備受鼓舞,傲氣的轉身,“請吧!”
麵具男子拱手推卻:“小人功夫淺薄,實在不敢班門弄斧。”
扭扭捏捏的樣子,楚銘征看著來氣,冷哼道:“怎麼,不想娶本王的妹妹了?”
“娶……郡主?”
麵具男子驚慌的看向清河郡主,“郡主慎言,小人實不敢褻瀆郡主。”
“沒有,舟哥哥,你彆瞎想,我大哥就是想跟你比武而已,沒有彆的意思。你要不想比,咱們就不比,你彆生氣呀!”
清河郡主急得絞手帕,生怕說錯一個字,她的舟哥哥就會舍她而去。
還是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