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站在牢房裡,而陸明沅站在牢房外。旁邊站著大理寺少卿,鎖牢門。
“怎麼回事?”陸明泱過去扶住陸明沅。
大理寺少卿行禮道:“殿下,王妃,沈大人願為陸侯取保候斬,陸侯可歸家三日。”
這個詞,楚銘征還是第一次聽,問:“什麼意思?”
大理寺少卿道:“取保侯斬便是,死刑犯秋決前,可找人擔保替牢,歸家三日。”
楚銘征震驚:“我大晟還有這麼荒唐的律例?”
“殿下聖明。”大理寺少卿笑著解釋:“定律之初,隻為彰顯法外恩情,沒想到確有亂象。是以後來隻允許朝堂六品以上官員擔保。這不,沈大人正好從五品。”
陸明沅的案子還未重審,自然是維持原判。倒也合情合理。隻是此案特殊,大理寺卿必不敢擅自做主。
楚銘征問:“陛下允了?”
大理寺少卿點頭:“沈大人親自上書陛下,說城陽侯冤屈昭雪,身為兒女總要為父親上一炷香,陛下便允了。”
陸明泱看向沈言,心裡怪怪的:“你什麼意思?”
她覺得這種人最可惡了,恨也恨不踏實,感激也說不出口。
沈言俯身,朝陸明沅鄭重行禮。他受傷的右手還抬不起來,隻能左手行禮,有些滑稽,又有些悲壯。
“陸娘子,”他換了稱呼,眼中的淚隱在暗光裡,“你恨我嗎?”
“沒有!”陸明沅搖頭:“那件事一直壓在我心底,我還要謝謝沈大人讓我能夠坦坦蕩蕩的活在這個世上。哪怕隻有一日,足夠了。”
“不會!”宛若蚊蠅的一句囈語,沈言再次行禮:“知節在此,祝願陸娘子一生平安喜樂。”
……
城陽侯府
陸明沅沐浴更衣,陸明泱扶她在梳妝台前坐下,親自挽發。多日在牢中,陸明沅消瘦不少,但一頭秀發清洗過後,依然烏黑秀亮。
“長姐,你這頭發這麼好,怎麼養的?”陸明泱沒話找話。
陸明沅道:“泱兒,事已至此,你們不要再為長姐涉險,聽到沒有?”
“長姐!”陸明泱勸道:“殿下有辦法,你彆擔心。”
陸明沅道:“所有的辦法都在暗中標好了代價,你們若要成大事,一步都不能行將差錯。我們城陽侯府不能再出事了。”
陸明泱不願意聽:“什麼代價,都不能拿我長姐做代價。”
“泱兒!”
“好了,好了,先吃飯。明日還要去祭拜父親呢。”陸明泱挽好發髻,扶著長姐去前廳。
晚宴上,虛假的熱鬨之後,陸明沅再次提起自己的後事:“陳弘獲罪除爵,陳家怕是容不下寅兒了。”
陸明澤道:“阿姐放心。隻要有我在,絕不讓寅兒受一絲委屈。”
“還有小姨在,最重要的是有娘親在。”陸明泱端起酒杯,拍了一下楚銘征,問:“對不對呀?”
“對!”楚銘征跟著舉起酒杯。
四支杯盞相碰,錚錚作響。
忠伯走進來道:“殿下,刑部員外郎沈大人的母親問您在不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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