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寧遠王的高明之處,”宋維也笑了:“明明在為自己牟利,還一副大義凜然、為國為民的姿態,讓人欽佩。你看,他不過三言兩語,陸叔父就乖乖聽話了。”
“宋維,你對我三哥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陸明泱氣的走了過來,“想告訴我三哥,害死我父親和二哥的罪魁禍首是寧遠王嗎?”
“虧你在牢裡還這麼費儘心思的挑撥我陸家與寧遠王的關係。”
“我告訴你,我父親是大英雄,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自有判斷。用不著你來說三道四。”
“泱兒!”宋維滿目傷痛:“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也要受他蠱惑,離我而去?”
陸明泱也被他氣笑了,“宋維,我二哥是我二哥,我是我,我們從來不屬於你,談何離你而去?”
腦子有病。
“三哥,走,不跟他廢話。”說實話,陸明泱真的有些擔心,三哥聽了那些話,胡思亂想,急忙拽著他離開。
黑暗裡,雄赳赳氣昂昂的小身板,彆有一番昂揚鬥誌。守在半路的楚銘征等陸明澤走過去,情不自禁的摟住,笑問:“會情郎去了?”
“說什麼呢!”陸明泱真想一巴掌將他呼到地底下,嚴肅的警告:“在我哥哥姐姐麵前,老實點。”
楚銘征扭頭示意:“我不比那位,老實多了?”
確實,這沈言看著老實巴交,沒想到心思藏的那麼深。陸明泱問:“他怎麼樣了?”
楚銘征笑道:“說了幾車情話了,還在那說呢!”
這人,人家生死未卜,他還在這說風涼話。陸明泱拍了他一下,往牢房走去。
獄卒熬好藥端來,可沈言的身體已經開始抽搐,根本喂不進去。冷淩風端著藥碗,不知如何是好。
楚銘征道:“灌呀!”
冷淩風急道:“我不知道灌呀!我這是按毒性配的藥量,灑點就沒用了。”
“你不會多熬一碗呀!”
“熬著呢!”對這種搗亂的人,冷淩風實在是無語,嫌棄的解釋:“解藥毒性強,你再多灌一碗,他不死也廢了。”
楚銘征靜靜的看著他。
冷淩風心裡發毛:“你想乾什麼?”
楚銘征道:“你用嘴喂。”
“我是個大男人!”冷淩風聽著就惡心,“你怎麼不用嘴喂。”
“我不是大男人呀!”楚銘征催促:“趕緊的,你是大夫,你不喂誰喂?”
“彆吵了,我喂。”陸明泱端過解藥,嫌棄的瞥了兩人一眼,對陸明沅道:“長姐,你幫我把他扶起來。”
楚銘征看自己媳婦要來真的,急忙搶過藥碗:“你不行!”
“救人,有什麼不行的。”陸明泱伸手去搶,楚銘征攔下,將藥碗遞到冷淩風麵前。
“我來!”冷淩風不情不願的接過藥碗,半跪下來,揚起沈言的腦袋,掰開嘴巴,接著含起一口藥,視死如歸的吻了上去。
“呲,他咬我。”冷淩風委屈的捂嘴巴,藥滲進傷口,他也會中毒的好不好。
陸明沅扶沈言靠在牆上,端起藥碗遞到他麵前:“沈知節,我是陸明沅,你喝下這杯合巹酒,我便是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