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泱握住姐姐的手,眼淚啪啪的落下:“長姐,對不起,我讓你們為難了。”
其實,她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好好的王妃不做,非要作。
“說什麼胡話呢!”陸明沅抱住了妹妹。她確實想不通妹妹為什麼要這麼做,可看妹妹那麼難過,沒有刺激她。
用過晚飯之後,陸明泱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陸明沅扶妹妹上床睡覺,“泱兒,今晚長姐陪你睡,好不好?”
陸明泱往裡麵挪了挪。
陸明沅躺下,輕柔妹妹的小腹,“我那日去王府接你,殿下沒來得去上朝,你的事便瞞不住了。沒想到,他竟然自己認下那件事。”
陸明泱心無波瀾:“他是為了自己的臉麵。”
“或許是吧!”陸明沅沒有勸妹妹,直接道:“如今阿澤回來了,咱們家什麼情況,寧遠王也都知道。若是你實在不喜歡他,咱們便和離,也沒什麼大不了。”
“長姐!”陸明泱委屈的打斷。
陸明沅笑道:“怎麼了,不舍得?”
陸明泱摟住姐姐的手臂,靠了上去,“長姐,你有害怕過嗎?”
“害怕什麼?”陸明沅側目。
陸明泱甕聲道:“起初我隻是覺得,秦妙屈居側妃之位,他要拉攏秦國公,定然想讓秦妙生下長子,正好我也不想生孩子,兩全其美。直到他發現我喝藥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不是不想生孩子,我是害怕。”
說到這裡,陸明泱望著帳上的金鉤,滿目蒼涼:“我害怕有一天,他不再喜歡我。我更害怕有一天,他抱著他和彆的女人生的孩子,幸福美滿。而我的孩子眼巴巴的望著,問我,爹爹為什麼不喜歡他。”
“泱兒!”陸明沅緊緊摟住妹妹,“我看得出來,殿下喜歡你,很喜歡。”
“長姐,我知道他喜歡我,可喜歡隻是一種感覺,瞬息萬變。我賭不起。他那麼厲害,但凡他想要算計我,我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路是我自己選的,我可以陪他生,陪他死。甚至,在惶恐不安中,等待被他拋棄的那一日,可我的孩子不行。”
“泱兒,你這想法太偏激了。”陸明沅隱隱激動起來,“他比你強,比你站得高,看的遠,他就不配得到愛嗎?”
眼淚跟著話湧出。
陸明泱愣住了,“長姐,你是不是想到陳弘了?”
“沒有!”陸明沅拭去眼淚,將問題拉了回來,“你打算就這麼和他僵下去嗎?”
陸明泱也哭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陸明沅問:“你想過跟殿下說出來嗎?”
“怎麼說,讓他把秦妙休了,讓他不許和秦妙生孩子,還是讓他承諾一輩子隻有我一個人?”陸明泱笑道:“我還沒有那麼臉大。”
話語中是滿滿的嘲諷,可眼神裡分明閃現著期盼。是啊,世間女子誰不向往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妹妹偏偏嫁了一個最不可能的男人。
陸明沅心疼,輕拍妹妹,“不說他了,睡覺。”
……
接妹妹回來時,陸明沅沒有讓汝英汝姝跟著回來。翌日一早,陸明沅要去軍營,她便讓忠伯請楊念兒回來陪著妹妹。
晚上回府,陸明沅改道去了寧遠王府。遠遠的,聽見憤怒的踹門聲。
“怎麼回事?”陸明沅看向引路的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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