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裡的夥計,明麵是楊念兒自己招來的,但實際上,是衛珞不放心楊念兒獨自做生意,四個人全是衛國公府的下人。
小夥計道:“房契在我……在衛國公府的世子名下,但房子歸楊老板。”
“送的呀!”楊鐵柱震驚的瞪大雙眼,隱隱還有些激動:“他為什麼送我丫頭宅子?”
“不能說是送,楊老板給衛公子銀子了。但這價錢……”說到這裡,小夥計嘿嘿一笑,沒再繼續。
楊鐵柱忙問:“多少銀子?”
這事他可不敢說,小夥子笑著說不清楚。楊鐵柱沒再問,走出香飲鋪,在路對麵來回打量這間鋪子,心裡萌生一個想法。
他走進對麵一家當鋪,問:“掌櫃,這地界的宅子能賣多少銀子?”
掌櫃嫌棄的看著楊鐵柱:“你還有宅子賣?”
楊鐵柱傲氣道:“你莫瞧不起人,這條街上,東邊那家念珞香飲鋪,是我的。”
掌櫃呲道:“瞧把你能的,那座宅子還是我賣給衛公子的,衛公子要的急,花了五千兩銀子呢。”
“五千兩?”
楊鐵柱腦子嗡嗡的響,怎麼回到宅子的,都不記得了。
庖廚幾乎沒有用過,楊母找不到可以做飯的米菜,正愁怎麼做飯時,看見了自己的男人。她走出庖廚,攔住楊鐵柱,問:“當家的,這三丫頭也不知道怎麼過日子的,裡麵什麼也沒有,怎麼做飯吧!”
楊鐵柱霸氣的拿出半吊錢,“彆做了,買去,再給我買壺酒。”
“哎!”楊母高興的拿過銀子,招呼庖廚裡抓瞎的大閨女。兩人還未走出院子,侍書走了進來,手臂上挎著一包袱包子,後麵跟著兩個酒樓的夥計,一人手上拎著五個食盒。
“餓了吧,快進去吃飯吧!”侍書走進廳堂,放下包子,招呼兩個夥計擺放食物,笑著同眾人打招呼。
“大公子原本要過來看看你們,正巧路上遇上念兒姑娘在買包子,念兒姑娘說想吃城西的叫花雞,公子隻好先陪著她過去了。”
飯菜擺滿整整一桌,香味撲鼻。餓了一晚上的楊母、楊盼兒、張豐收埋頭吃起來。
楊鐵柱看著侍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我問你,我閨女昨晚在哪?”
巨大的聲響,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齊齊抬頭。
“念兒姑娘沒住在這嗎?”侍書回過味來,忙道:“那就是在城陽侯府陪四姑娘。您可千萬彆誤會,我家公子從沒有對念兒姑娘做過逾禮的事情!”
“這樣呀!”聽到這樣的回答,楊鐵柱驟然有些失落。
侍書心思開始活絡起來,邀楊鐵柱出去說話。
“楊老伯,想必您也瞧出來了。我家公子人中龍鳳,不管瞧上哪家姑娘,都是那家姑娘的榮幸,您說是不是?
“雖說名分上可能吃些虧,可總歸是公子心尖上的人,還怕沒有好日子過?”
想到公子這些時日,痛苦糾結的樣子,侍書就心疼,一股腦的往外說。
“您就說這宅子,當初公子給念兒姑娘找的時候,彆提多用心了。買大了擔心念兒姑娘不要,買小了又擔心念兒姑娘住的不舒服。前前後後找了十幾日,才定下這。”
“您彆瞧這宅子小,前麵就是寧遠王府,是京城最貴的地界。就為了念兒姑娘離王妃近些,公子二話不說就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