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泱反問:“如何荒唐?”
京兆尹被噎了一下,坦言道:“我大晟律法明文規定,女子不得私自擁有田地、鋪麵、宅院等類似土地,凡涉及田地、鋪麵、宅院等類似土地的買賣,必得由家中男子簽訂契書,方為有效。”
說到這裡,他指向契書,無奈道:“這個,它沒有用。下官要是按這個東西辦案,明日有誰一紙狀紙告到陛下麵前,下官烏紗帽不保。”
陸明泱問:“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當初為了巴結宋貴妃,京兆尹得罪了寧遠王,現在他也想有契機緩和一下,於是想了想,道:“有。不知姑娘令尊是誰,隻要令尊出麵,說這草擬的契書是他讓女兒先代簽的,下官或可以勉強一試。”
楊念兒咬牙:“楊鐵柱。”
京兆尹腦袋嗡嗡:“這個名字怎麼好像在哪聽過?”
楊念兒道:“我狀告的就是他,我爹,楊鐵柱。”
京兆尹:“……”
他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楊念兒,可王妃的妹妹他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報以尷尬的笑意。
陸明泱問:“你就說,這案子能不能開堂?”
京兆尹不情願的點頭,“開堂自然是能開堂。”隻是開堂不是自取其辱嗎?他真不明白眼前的兩個小姑娘在想什麼。
陸明泱已經拉著楊念兒離開。
“念兒,你彆著急,我們再去問問彆人。”陸明泱看了看日頭,帶她來了刑部。
沈言聽報信的人說城陽侯府的人找自己,匆匆走了出來。目之所及,沒有想見到的麵容,他隱下眼底的失落,上前行禮。
“王妃找下官何事?”
陸明泱指向對麵的酒樓,道:“坐一會兒吧,我有事請教大人。”
酒樓稍簡陋,沒有二層,她們在僻靜的角落落座,隻點了一壺茶。這個時辰,酒樓裡隻有她們一桌。
陸明泱沒有避諱,將情況告訴沈言,“大人熟知大晟律法,可有什麼法子?”
沈言道:“律法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若是念兒姑娘有給衛公子銀錢的證據,倒有兩個辦法。其一,念兒姑娘的身契在城陽侯府,幫主人家采買;其二,念兒姑娘已有婚約,那宅院是念兒姑娘代夫簽的草契。”
這辦法,跟京兆尹說的沒什麼差彆。這種事,放在男子身上根本不算問題。可對於女子來說,這簡簡單單的要求,難如登天。
陸明泱正想著要不要把念兒的身契過到城陽侯府,楊念兒站了起來。
“我是不能乾活,還是不能動,還是是個傻子得讓彆人養著。憑什麼我自己的東西,不是落在父親名下,就是落在丈夫名下。”
說罷,她氣衝衝的跑了出去。
“打擾沈大人了。”陸明泱放下銀子,起身離開。沈言起身,擋住了她的去路,艱澀道:“王妃,令姐如今還好嗎?”
陸明泱問:“大人既然想知道,為何不自己去拜訪我長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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