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乾什麼？”柳姨娘嚇的擋在拿菜刀的產婆麵前。
“當然是剖開肚子，把孩子取出來。”產婆力氣極大，不耐煩的推開柳姨娘，舉起菜刀上前。
陸明泱一腳將她踹在地上，“宋維呢，讓他來見我。”
產婆屁股摔開花，怒氣衝衝的站起來，晃著菜刀嚷嚷：“你敢踹我，耽誤了家主的孩子，饒不了你們。”
鄭萱聽見聲音走了進來，看到陸明泱，微微皺眉，笑問：“寧遠王妃……哦不，是田夫人，怎麼來我們府上了？”
陸明泱問：“誰給你的權利殺人？”
“田夫人說笑了，我是為了救孩子。”鄭萱似是嫌棄產房的汙穢，再次掩鼻，“耽誤了夫君的孩子，你擔當的起嗎？”
站在她身後的大夫跟著道：“難產，生不出來了。若再不剖開肚子救孩子，會一屍兩命。”
原來如此。
怪不得到現在再來，大人難產而死，再將孩子悶死在肚子裡的罪名落在旁人身上，原本是柳姨娘，現在是自己。鄭萱她摘了個乾乾淨淨。
陸明泱揪住坐在床上的產婆扔了出去，幫陸明沁趕上被子，冷冷道：“滾，誰敢再過來，休怪我不客氣。”
“田夫人，這裡是我宋國公府，容不得你撒野。”鄭萱笑著提醒：“柳氏是我宋國公府的妾室，妾乃賤命，唯一的作用就是為主人家生孩子。要怪就怪她，自甘墮落。”
說著，她高聲道：“來人，將這兩個想要害死家主孩子的人，轟出去。”
就算是死，她也要讓陸明沁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看看自己開膛破肚的樣子，看看自己生出來一個死胎。
院中的下人進屋拉人，陸明泱先一步走到鄭萱麵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鄭萱憤怒的瞪大雙眼，“你敢打我。”
陸明泱高聲道：“鄭萱，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柳明沁是陛下親賜給宋維的女人，禦賜之人死在你手裡，你怕是擔不起這個責任，還有你們。”
下人一聽，各個害怕的往後退，兩個摔痛的產婆也不敢再出聲嚎叫。
“你！”鄭萱咬牙。
僵持中，楊念書帶著冷淩風走了進來。
冷淩風診斷過後，道：“產婦體虛，無力生產，胎兒又大，要想都保下來怕是不成了，你們選一個吧。”
鄭萱冷哼：“曆來保小，天經地義。便是鬨到天子麵前，我宋國公府也占理。”
柳姨娘害怕的看了鄭萱一眼，跪到陸明泱麵前，哭的是撕心裂肺，“四姑娘求求你，你救救沁兒。我隻有這一個女兒，沒有她，我可怎麼活呀。”
可這麼大的事，自己怎麼做得了主。陸明泱看向冷淩風，問：“人能醒過來嗎？”
“能！”冷淩風施針，蒼白的臉緩緩睜開眼睛。
陸明泱坐到床邊，握住了柳明沁的手，直接道：“沁兒，現在你和孩子隻能救一個，你說，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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