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伊洛的離開,京城再次恢複了往日的麵貌,可又不那麼一樣,每一個人的人生都在往前走。
雲中瘟疫,遠在隴西的沈言調往雲中為知州,這是他得罪陛下的下場,總有更苦更難更危險的差事等著他。
冷淩風來找陸明泱辭行後,去往雲中尋找師父,一同治療城中瘟疫。
陸明澤封為輕車都尉,每日依舊處理軍中事務。
最悠閒的人,當屬陸明泱。
寧遠王妃的冊寶金印再次回到了她的手裡,隻是楚銘征一直沒有接她回王府。
看著二姐害喜越來越嚴重,楊念書抱怨:“殿下怎麼還不來接你回去。”
“你是嫌我耽誤你去軍營了吧,我回王府,你就有正當理由不照顧我,是不是?”陸明泱笑著趕人:“滾滾滾,我有人照顧,用不著你。”
“念兒姑娘,我們能照顧好四姑娘,你放心去忙吧。”汝英、汝姝跟著保證。
楊念書急得跺腳,她怎麼就是那個意思了。
陸明泱看向春暖花開的院落,笑意溢出眼角。
“應該快了吧,蓋堵牆而已。”
為了表達寧遠王的憤怒,寧遠王將寧遠王府一分為二,勢要和寧遠王妃劃清界限,讓她獨守空房,孤獨終老。
可事實上,他是為了趁機將秦妙劃出去。劃出去不難,難的是將她身邊的親信不動聲色的全部換掉,並不許再進宮。
真真正正的成為孤島之人。
秦妙是個危險的存在,以前隻有自己一個人,小心些就是,可現在是兩個人,她不允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楚銘征想必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沒有催她回去,她也沒有勸他收手,兩人心照不宣。
夜晚來臨,陸明泱沐浴過後,蓋著一床絨被,半躺在榻上看書,輕靈的敲門聲響起。
這麼輕,怕嚇到孩子嗎?
陸明泱嗔道:“哪個登徒子!”
“為夫月下翻牆會佳人,就落得個登徒子的名頭?”話音未落,人已經坐到她的身邊,摟入懷。
陸明泱挑眉:“你不是嗎?”
“是!”
自己敢說一個不字,怕是一晚上連個小手都不讓自己摸了。楚銘征埋首脖頸,輕嗅女子的體香。
“泱泱,我突然覺得,有孩子也不好。”
脖頸酥酥麻麻的癢,陸明泱將蓋在身上的絨被扔到楚銘征。
“快睡你的吧!”陸明泱起身離開。
如今她有了身孕,縱然他夜夜會佳人,可也隻能一個睡榻,一個睡床。
楚銘征可憐巴巴的拉住她的手,“冷”。
陸明泱看著他手裡抱著的絨被,疑惑道:“哪裡冷了,我剛蓋過。”
楚銘征更委屈了,“就是你蓋過,才更冷。”
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