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咳血了,擷芳宮中亂作一團,宋貴妃更是哭的哀切。
“哭什麼!”皇帝抬手擦去宋貴妃的眼淚,嗬退眾人:“此事不可聲張。”
角梨帶著眾人離去,關上門。
皇帝道:“愛妃,以後,你可要好好,替徽兒守著。”
“陛下萬壽無疆。”宋莫離哭。
“朕也想萬壽無疆,可朕鬥不過天呀。”皇帝將宋貴妃摟入懷中:“下月便是重陽節了,朕也該告慰一下先祖。”
“陛下的意思是?”宋貴妃緩緩抬眸。
皇帝輕拍美人肩,“天機不可泄露”。
重陽節,皇上於太廟祭祖,告慰天地祖宗的消息傳出,百官震驚。震驚的不是重陽節祭祖,而是讓寧遠王隨祭。
寧遠王隨祭,表示著皇帝默認了楚銘征儲君的位置。
如此反常的舉動,讓陸明泱很忐忑。
“彆想了!”
楚銘征走進書房,見陸明泱還趴在書案上,翻閱典籍,抽出她手裡的書,將人抱去內間。
陸明泱摟著他的脖頸,問:“殿下,你說他怎麼就突然對你那麼好了?”
“欲讓我滅亡,先讓我瘋狂?”
陸明泱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這些時日,你辦事可得謹慎些,千萬彆讓他找到錯處。”
“知道了。”
楚銘征笑著,將陸明泱放到床榻上,開始解衣裳。
陸明泱不滿的擋住:“我跟你說正事呢。”
“我這也是正事。”楚銘征欺身壓了上來。陸明泱也不知道,都老夫老妻了,怎麼看他這副模樣還是會臉紅。
“母妃不是來信,說行兒的王妃有孕了嗎,我們不用那麼著急。”
“不行,我可是大哥,我不能在這方麵讓他笑話我。”
“誰笑話你了。”
“你!”
“我怎麼……唔……”
可惡,都不讓人把話說完。陸明泱趁著還有力氣,乖乖扯過被子。
事情一切如常,直到九月初八這日晚上,敬太妃親自趕來了寧遠王府。
陸明泱奇怪:“您怎麼出來的?”
“這個來不及說了。”敬太妃將一件袖口染血的裡衣拿了出來,道:“陛下咳血了。人一旦咳血,大限將至。”
“不能吧!”陸明泱心裡發慌:“殿下以前也咳血呀。”
“殿下是裝的,跟陛下能一樣嗎?”
“是啊!”若非咳血是大限將至的症狀,皇帝當初也不會對他放鬆警惕。陸明泱詢問敬太妃:“陛下大限將至,按理說,應該打壓殿下,為何會讓殿下隨祭,暗示朝臣?”
“這確實奇怪。”不然敬太妃也不會冒著風險出宮來報信,可她也不敢隨意猜測什麼,道:“寧遠王妃,我不能久留,你們萬事小心。”
敬太妃離開後,陸明泱匆匆趕往書房。
書房內,楚銘征在看明日祭祀的流程,一套又一套,很是繁瑣。陸明泱靠在書桌上,問:“殿下,繁瑣嗎?”
“還是得記記。”雖然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子,但還是第一次進行祭祀大典。
陸明泱拿過書折,道:“那我看著,你背。”
楚銘征笑:“怕我出醜?”
“你背嘛。”陸明泱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