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芙琳,似乎也看明白、聽明白了一點,表情裡帶著不忿和焦躁的默默看著大衛,卻想不出任何的辦法。
艾蓮娜,眼裡閃過一絲溫情~
她用手環住了大衛的腰,輕聲在他耳邊說道。
“倫敦的五大金商、瑞士三大銀行,前幾年就在香江分彆設立了自己的分公司。”
“他們在倫敦的交易、買賣活動,也早已在香江市場裡展開,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倫敦黃金、白銀市場。”
“這在金融城裡,是不算秘密的秘密~”
大衛用手拍了幾下艾蓮娜的手臂,輕聲道:“謝謝!”
“嗯。。”
“我隻知道這些,幫不上你太多。。”
“哈~”
“已經足夠了!”
大衛很輕柔的摟住艾蓮娜,親吻了下她的臉頰,望向了“憤怒”的卡內斯,和“無辜”的傑拉爾,笑笑。
“嘿~夥計們。”
“。。嗯?”
“我在大通曼哈頓銀行裡的黃金。。從沒有打算全部投進去!”
“哦?”
卡內斯與傑拉爾對視了一眼,問道:“你是說,屬於你的那一千多萬米元,不全投進去,還是。。?”
“屬於我自己的那些。”
“。。OK!”
果然是這樣!
大衛心裡暗罵了一句,深呼吸了兩次,站起身,順手也拉起了麗芙琳和艾蓮娜。
“夥計們,你們知道嗎?”
“米國黃金市場的快速崛起,離不開米元的快速貶值,和股市、債市裡富裕出來的閒置資金的熱捧。”
“黃金期貨的套期保值和投資增值性質,是米國黃金市場繁榮起來的根本原因之一。”
“再加上現在的華爾街,普遍不看好今後幾年的國內、國際的經濟、金融發展形勢,才造就了。。可能會爆發的新一輪黃金價格暴漲!”
“但是!!”
大衛的雙手分彆環住了麗芙琳和艾蓮娜的腰肢,向卡內斯和傑拉爾笑道。
“我,隻是一隻小蝦米!”
“我對市場走勢的預測,也隻是我的。。”
“不!大衛~”
“我們沒有。。”
“好了,傑拉爾!”
“我能理解~”
“嗬嗬~”
大衛乾脆的用眼神,製止了傑拉爾的解釋,轉頭望向艾蓮娜,問道。
“我們去休息一下,好嗎?”
“好!”
“麗芙琳,你有多重?”
“。。什麼?”
“哈哈哈~”
“讓我試一下。。嘿~”
大衛也不管麗芙琳和艾蓮娜的反應,矮下了身形,雙臂用力,兩隻手分彆抱起了兩女,走向了臥室。
“夥計們,抱歉了~我有些頭疼,先去休息一下!”
“嘭~哢噠~”
大衛走進了臥室,用腳後跟關上了房間門。
。。。
客廳裡。
卡內斯嘴角掛著笑意:“看來,我們這位新朋友,生氣了~?”
傑拉爾無奈的坐下來,盯著卡內斯看了幾秒,搖著頭苦笑道。
“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解釋一下。”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如果換成我,我才不會聽你的那些狗屁解釋~”
“。。”
傑拉爾用手揉著太陽穴,沉默了片刻,輕聲道:“大衛。。”
“嗬~你又想說什麼?”
“我們走吧,晚些再來~”
傑拉爾盯著茶杯看了一會兒,搖頭道:“你要回倫敦?你走吧~我留下!”
卡內斯略感意外的挑了挑眉:“留下?”
“嗯。。”
“嘶~呼~你。。”
傑拉爾麵色平靜的端起了已經涼掉的紅茶杯,輕聲道:“你、我、大衛,我們不一樣!”
“wha?”卡內斯眼角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傑拉爾喝了口涼茶,露出了一絲微笑:“我們習慣了AA製,任何事情都喜歡仔細的算清楚利與弊。”
“他,不同!”
“他。。更喜歡像對待老朋友那樣,與人相處~”
“讓熟人更熟!嗬嗬~”
“額。。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字麵上的意思。”
卡內斯咀嚼了幾下這兩句話,眼睛裡依舊帶著一絲疑惑的盯著傑拉爾,看了幾秒。
“呼~”
“行吧~”
“反正倫敦那邊現在亂成了一鍋粥。。”
“我也去開個房間,等會兒再和他好好聊聊!”
“嗬嗬~請便!”
卡內斯站起身,摸了一下身上帶的錢包,有些古怪的看著傑拉爾。
“你沒事吧?”
“哈哈哈~滾蛋!”
“切~”
。。。
房間的另一邊,臥室裡。
大衛用腳關上了門之後,慢慢放下了麗芙琳和艾蓮娜,邁步走到床邊,一頭栽了進去,呢喃著道。
“頭疼~我需要休息一會兒~”
艾蓮娜和麗芙琳對視了一眼。
麗芙琳歎了口氣,走到床邊坐下,看著艾蓮娜溫柔的給大衛脫掉了鞋子,把他的身體擺正,用手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
“大衛,我們回家吧!”
“嗯??為什麼?”
麗芙琳蜷起了雙腿,坐在床邊,皺著眉道:“你既然心裡已經對。。可能會發生的危機有了預測,我們為什麼不回紐約呢?”
“我手裡的錢,應該足夠你的計劃了!”
“我給你投資!”
“哦?”
仰麵朝天的大衛,用手肘支撐著上半身,很認真的看了麗芙琳幾秒,搖頭笑道。
“好!”
“就憑你這句話~假如萊斯利那個混蛋不要你了,我要!”
“嘿~”麗芙琳揮動著小拳拳,來了一次連環擊打。。
“哈哈哈~”
大衛挪動著身體,把頭枕在了艾蓮娜的大腿上,雙腳搭在了麗芙琳的腿上,笑道。
“答案,很簡單~”
“來~給我捶捶腿,我告訴你!”
“切~把你的臭腳拿開!”
“我腳臭嗎?沒有啊~”
“。。”
幾句說笑、打鬨之後,麗芙琳咬著嘴唇,默認了搭在自己腿上的兩隻臭腳存在。。
大衛美滋滋的擰動了幾下脖子,輕聲解釋道。
“我剛才就說過了~我就是一隻小蝦米!”
“當然~和國際金融市場裡的資金總量比起來,摩根家族、洛克菲勒家族的財富加起來,也隻能算是體型略大一些的。。蝦米!”
“在米國,與摩根、洛克菲勒齊名的財團,還有很多~”
“麗芙琳,你爸爸所在的加州財團,能控製的總體資金量、影響力,已經不弱於那些老財團了吧?”
“那英國呢?法國呢?德國呢?歐洲呢?亞洲呢?”
“嗬嗬~”
“人們隻能站在船上,看到漂浮在水麵上的冰山一角~”
“誰都不知道,藏在水麵之下的冰山真麵目!”
大衛抬起手,握住了艾蓮娜的小手,把它放在了額頭上,繼續說道。
“沒有某個人、某個財團、或者某國的政府,能左右一次席卷全世界的危機走向~”
“每一次的危機爆發,即便是藏在背後的始作俑者,也不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已經掌控了全局~”
“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多到。。就算全米國的財團都聯合起來,也無法掌控住危機時局的走向。”
“所以,當危機來臨時~”
“每一個預測到了它會到來的人,都會積極的準備投機籌碼,並且把那些有利於自己投機的消息,擴散開來~”
“還記得博傻理論嗎?”
“隻要市場裡還有比我更大的傻瓜,我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嗬嗬~”
大衛露出了一個苦笑,令艾蓮娜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心疼感。。
麗芙琳雙手按在大衛的小腿上,緊皺眉頭,默默的盯著大衛的苦笑,輕聲道。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當然~!”
“如果一切順利,十年後,你將成為全米國最富有的女人之一!”
“哈~?”
“你什麼意思?”
大衛用頭拱了拱艾蓮娜的大腿,鼻子聞了聞:“嗯~你身上可真香~”
“。。”艾蓮娜莞爾一笑,看向了麗芙琳說道。
“我覺得,你應該去給你爸爸,打個電話了!”
“。。好!”麗芙琳眼睛飛快的轉了一圈,立刻就要下床去打電話。
“哎~先彆去!”
大衛出聲勸阻了她,歎了口氣,說道。
“時機,還沒到!”
“麗芙琳,這種隨時會令人破產的賭局。。任何謹慎都不為過!”
“還是等我們回米國之後,找個時間,我和他見麵聊聊吧~”
“。。好吧~”
麗芙琳很“自覺”的重新抱起了大衛的雙腿,歪著頭想了想,問道。
“我們還要在這裡玩兒幾天?”
“嗯。。”
“再等兩天吧~”
“假如沒有意外,我們這個周末就回去。”
“好!”
“。。哎??不對啊!”
“我們不去巴黎嗎?”
大衛眼角快速抖動了幾下,咧著嘴道:“去巴黎乾嗎啊?”
“購物啊!”
“你。。還真是理直氣壯!”
“廢話!”
“我自己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大衛睜開眼,對艾蓮娜做了個鬼臉,有氣無力的應道:“對~好!都聽你的!”
“嗬嗬~”艾蓮娜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切~”
麗芙琳翻了個白眼,用力錘了他一下小腿。
“哎喲~你輕點!我的腿都要斷了。。”
“哈哈哈~”
大衛誇張的反應,讓房間裡的氣氛鬆弛了一些。
“嗯。。”
“我想聽聽音樂~”
“你們會彈鋼琴嗎?”
“會啊~”
“我會~”
兩女同時看向了對方,都顯得有些驚訝~
大衛頗感有趣的坐起來,左右看了看她們,笑道。
“走~”
“讓我領教一下你們的。。才藝!”
“好!”艾蓮娜很乾脆的應了一聲,幫著大衛穿上了鞋子。
麗芙琳看到她的舉動,撇著嘴走到房間門口,打開門,走向了客廳裡擺放著的那台鋼琴。
“。。”
客廳裡。
正在閉目養神,思考人生的傑拉爾,不解的看著麗芙琳坐在鋼琴邊,檢查了一遍琴鍵,抬手輕輕試了幾個音。。
隨後,從臥室裡走出來的大衛,掃了一眼客廳,對傑拉爾招手道。
“嗨~”
“我還不知道麗芙琳會彈琴呢~我們一起欣賞一下?”
“。。OK!”
大衛笑著摟住了艾蓮娜,兩人就像。。連體嬰兒一樣,站在了麗芙琳的身後,安靜的等待著她的“表演”~
“鐺~鐺~鐺~”
麗芙琳很快就找到了曾經那種熟悉的感覺,手指輕快的在琴鍵上按了幾下。
一段節奏很歡快的鋼琴曲,回蕩在客廳裡。
大衛非常驚訝的看著麗芙琳的雙手,小聲對艾蓮娜問道。
“你也是。。這麼厲害嗎?”
“差不多吧~我專門練過幾年鋼琴。”
“哦~”
大衛忽然想起了艾蓮娜講述過的那些故事,抬手捋順了她耳邊的碎發,沒有再說話。
客廳裡。
一首很連貫的鋼琴曲,在麗芙琳的之間流出~
似乎,每一個音符,都能讓他感受到音樂給人們帶來的放鬆感~
大衛閉上了眼睛,感到了剛剛有些煩躁的心情,也慢慢的被琴聲撫平~
幾分鐘後。
一曲結束。
客廳裡的三人,都給麗芙琳送上了掌聲~
“啪啪啪~”
“你可真棒!”
“嗬嗬~”麗芙琳很得意的挑挑眉,把位置讓了出來,向艾蓮娜做出了請的手勢。
艾蓮娜仰頭看了眼大衛,在他的鼓勵眼神下,坐在了琴凳上,認真的看了一遍每個琴鍵,用修長的手指,輕點了幾下。
隨後,一陣猶如疾風暴雨般的琴聲,回蕩在客廳裡。
坐在沙發上的傑拉爾,有些驚訝的站起來,走到艾蓮娜的不遠處,輕聲道:“這是。。?”
麗芙琳斜眼瞟了他一眼,不自覺的咬了一下嘴唇,走到大衛身邊,挽上了他的胳膊。
大衛也非常驚訝的看著艾蓮娜,她的雙手仿佛變身成為了精靈,在琴鍵上優美的跳動、起舞~
僅從曲子的演奏難度上麵來看,連大衛這個菜鳥,都你能看出來這首曲子,肯定不簡單。。
幾分鐘後。
艾蓮娜才緩緩停下了自己的“表演”,站起來,重新環住了大衛的腰,開心的笑著,不說話。
“這首鋼琴曲,叫什麼?”
“肖邦的練習曲,《Werd》(冬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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