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華爾街,史丹利四樓。
辦公室裡。
等到梅耶·蘭斯基的笑聲緩緩停下來,大衛轉頭看向了他,問道。
“您對金融投資和房地產行業,有興趣?”
“當然~”
“隻要能賺錢,我都有興趣!”
“嗬嗬~”
“那就好辦了~”
大衛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找到了紙和筆,笑道。
“既然您選擇了來到我的辦公室見我。。”
“我作為一名。。紐約人,和您打個賭,怎麼樣?”
“嗬嗬~好啊!”
“賭什麼?”
大衛拿著筆和紙,走回來坐下,隨手寫了幾個股票的名字,舉起它,笑道。
“我會為您專門設立一隻基金,再幫您的投資這些股票~”
“我們以五年為一個期限,如果這些股票的年化收益率沒有達到20%,我自掏錢包為您補上剩餘的缺口~”
“可如果在五年之內,這些股票的年化收益率超過了25%。。超出的部分收益,我們五五分!”
“您,覺得怎麼樣?”
梅耶·蘭斯基看大衛如此自信的模樣,不禁笑著接過了那張紙,看了幾眼,笑道。
“行啊~”
“五年,沒問題!”
“哈哈哈~OK!”大衛很開心的聳了聳肩,向梅耶·蘭斯基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可是梅耶·蘭斯基,忽然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我想用這筆錢,先購買一批黃金存在銀行裡。。”
“再用它們貸款出來,投資你的這個基金。。”
“哦?!”
大衛慢慢收起了笑容,很認真的想了想,道:“您。。”
“你有什麼話,直說吧~”梅耶·蘭斯基笑著擺擺手,向示意大衛隨便說~
大衛用手撓了撓鼻子:“投資黃金。。我個人覺得,您並不適合它。。”
“它的投資風險,要遠遠超過您目前所知的。。範圍!”
“我。。這麼和您說吧!”
“如果是您入股的銀行,想購買一批黃金作為抵抗通脹風險的籌碼,我覺得是個非常棒的主意!”
“可您個人投資黃金的話,它的投資屬性就完全變了!”
“您對期貨市場的價格浮動,應該沒有過太多切身體會吧?”
“在期貨市場上,每名交易員都或多或少的患有。。心臟病!”
“幾乎沒人能常年承受那種商品價格忽上忽下的心理壓力。。”
“更彆說您隻是一位普通的投資者了。。”
“所以,我建議您,最好還是投資一支風險較小,收益穩定的基金或股票~”
“這樣一來,您可以省心+省事的賺錢,不用再去時刻關注著商品市場價格的劇烈波動了。。”
“好!”
梅耶·蘭斯基非常爽快的點點頭:“你這裡有現成的投資合同嗎?我現在就簽字!”
“額。。”
大衛失笑的搖搖頭:“我這裡今天沒有正式上班,如果您想。。”
“沒關係~”
梅耶·蘭斯基站起身擺擺手道:“我們剛才看到了。。山姆·羅傑斯?”
“他應該能幫到我吧?”
大衛很驚訝的挑了挑眉毛:“您不用這麼心急的。。!?”
“哈哈哈~”
“大衛,你彆誤會什麼。。”
“我這個人天生就喜歡賭,每年都會去拉斯維加斯玩兒幾周~”
“昨天我問明白了做空和期貨交易的詳情後,對它們非常感興趣~”
“所以,我準備拿出二千萬米元交給你!”
“一千萬做空,一千萬購買期貨~”
“我不管你怎麼操作,我隻要結果。”
“賺錢了,我們對半分。”
“虧欠了,都算我的~”
“就當我去賭城玩輸掉了~”
“哇哦~哈哈哈哈~”
大衛臉上露出了驚訝+驚歎的神情,也站起來笑道:“梅耶叔叔,投資股票和期貨,跟去拉斯維加斯賭幾次。。還是有很大差彆的!”
“在交易市場裡,沒有幾個人能完全說清楚自己是怎麼輸光的。。”
“會影響市場價格走勢的因素,太多太多了~”
“可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裡,沒有幾個人能弄懂自己是怎麼贏的。。”
“賭博想要贏,必須概率學+運氣,合起來就行~”
“這才是它們最大的差彆!”
梅耶·蘭斯基笑眯眯的上前一步,拍著大衛的肩膀笑道:“不錯!”
“你確實。。很不錯!”
“我這兩天走訪了幾家華爾街知名的基金公司,隻有你剛剛的這些句話,才聽起來像是給朋友的建議~”
“額。。梅耶叔叔。。”
“不用再說了!”
“你和布蘭科,再聊聊吧~”
“我自己去找山姆·羅傑斯,簽訂投資合同。”
梅耶·蘭斯基手上微微用力,拍了拍大衛的肩膀,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
梅耶·蘭斯基,走了。
大衛回到自己的座位,與格裡賽達·布蘭科沉默的坐了一會兒。
“我聽說,你從來不說謊?”
“。。也不是~”
“至少最近幾個月,我沒有說過謊~”
布蘭科似乎又對大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她很放鬆的靠坐在沙發裡,翹著二郎腿,笑問道:“那你。。幾個月前,最後一次說謊,騙了誰?”
大衛也非常放鬆的仰倒在沙發裡,單手支著下巴,目光飄忽的答道。
“前女友和我媽媽~”
“前女友。。”
布蘭科微笑著搖搖頭:“你騙她。。我還能理解,可你片你媽媽什麼了?”
“我。。騙她說,我在紐約過得很好、很開心~”
“哦~”
“看來你那時候過得很不開心?”
“。。是的!”
“為什麼?”
“因為。。我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給人希望之後,再親手把她推進失望的深淵,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之一。。”
布蘭科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她似乎被勾起了某些不好的記憶,麵色冷淡的點點頭:“所以,你讓我去自首,不是在開玩笑了?”
“當然不是~”
大衛伸直了雙腿,把它們架在小桌上:“這裡是米國!”
“任何事都是要講證據的自由國家!”
“你可以隨便開口,想說些什麼,就說什麼~”
“沒證據,任何人都拿你沒辦法~”
“但是!”
“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傷害過的那些人,有哪些一直都在暗處默默關注著你呢?”
“你。。說的清楚嗎?”
布蘭科皺著眉頭把手裡一直夾著的香煙,慢慢放回了包裡。
大衛挪動了一下腦袋,歪頭看著布蘭科,笑道:“我派人去邁阿密,根本就沒打算專程去找你的麻煩~”
“他們的任務是,找出派槍手跟著我的幕後主使者,並把隱患除掉~”
“可到了最後,你也成了他們的目標之一。”
“這種意外。。隻要你一天沒有把自己完全洗白,就會永遠紮根在你的影子裡。。”
“你不知道,它會什麼時候,以什麼形式爆發出來~”
“你隻能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不能放鬆警惕,才不會被突如其來的襲擊。。而打敗~”
布蘭科努力保持著臉上平淡的神情,沉默了片刻,又問道。
“你是因為什麼才時候決定。。不崽說謊的?”
大衛自嘲的笑笑:“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決定不再說謊~我隻是決定了想說出真心話的時候,要在正確的時間,向正確的人去說。。”
“我並不奢望,我的真誠會獲得他人的回報。”
“但不代表著它。。是廉價的!”
“因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好像是。。織毛衣一樣!”
“人們在建立友誼的時候,都是你一針,我一線的完成了這件令人滿意+享受的作品~”
“可要拆掉它的時候呢?”
“隻需要輕輕一拉,這件看上去很美的作品,就分崩離析了~”
“所以,我做出的另一個決定就是,我隻會把這件毛衣,送給懂得珍惜它的人!”
大衛用手指輕點著下巴,嘴角帶著笑意的看著布蘭科:“好朋友之間,彼此麻煩,才能讓關係更進一步~彼此感恩,才能讓友誼更加牢固!”
“布蘭科女士!”
“現在,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
格裡賽達·布蘭科放下了翹起的二郎腿,向前挪動了一下身體,直視著大衛的眼睛,很認真大衛問道。
“我。。需要你的幫助!”
“可以!”
“隻要我能幫到你的。。都沒問題!”
“。。謝謝!”
“不客氣~”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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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頓。
42街,野火酒吧門前。
一輛中型廂式貨車,緩緩停在了街邊。
正在酒吧門口清點著今天酒水進貨量的老瑞德,好奇的看向一名司機打扮的中年人,問道。
“你是。。?”
“這裡是野火酒吧?!”
“是啊~”
“阿克萊德·帕金森先生,在嗎?”中年司機指著手裡的單子,問道。
“額。。在!”
“你看到那個單元門了嗎?”
“他。。”
“算了~”
“我找人去幫你喊他吧~”
老瑞德接過了司機手裡的單子,走進酒吧,把它交給了頂著一對黑眼圈的麥當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