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清晨~
曼哈頓,42街野火酒吧樓上。
臥室裡。
波麗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伸手摸向床頭的鬨鐘看了一眼時間,準備再睡十五分鐘。
可當她翻身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被子好像被壓住了。。?
她把眼睛睜開一點點,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趴在窗邊。
“大衛!”
“你怎麼在這裡?”
“唔~?”
趴在窗邊不知不覺睡著的大衛,用手揉著眼睛,笑道:“我剛回來,見你睡得正香,就沒忍心吵醒你。。”
“親愛的,你睡著的樣子真美!”
“嗬嗬~”
波麗看著大衛露出的傻樣子,甜蜜的笑道:“哎呀~嘴這麼甜?”
“你是不是又在外麵做壞事了啊?”
“沒有!”
“絕對,沒有!”
大衛扶著床邊從地毯上站起來,俯身親了一下波麗,解釋道:“我這次連夜從休斯頓回來,是因為萊斯利的爺爺納爾遜先生猝然離世了~”
“啊。。哦!”
波麗愣了幾秒,把大衛整個人都抱緊了一些,低聲道。
“他的年齡,已經很大了吧?”
“70歲!”
“70。。”波麗發覺他的耳朵和嘴唇都很涼,動情的親吻了他幾下,喃喃道。
“等我70歲了,你才60出頭。。”
“到時候,你肯定會嫌棄我這個老太婆了~”
“哈哈哈~”大衛被逗得哈哈笑起來,用指尖刮著她的鼻子。
“老太婆怎麼了?”
“就算你再老。。也是屬於我的波麗寶貝兒!”
“肉麻。。”
波麗臉上泛紅的輕啐了一聲,緊緊抱著大衛問道。
“你回來,聯係萊斯利了嗎?”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
“額。。算了吧~”
大衛努力調整了下姿勢,側身看著波麗解釋道:“萊斯利的家人準備給納爾遜火葬。。”
“可能中午或下午的時候,我們要過去參加一個簡單的告彆儀式。”
“火葬?”
波麗非常不解的追問道:“他們家族有自己的墓地吧?為什麼還要火葬呢?”
“難道。。?”
“你彆瞎猜了。”
大衛猶豫了片刻,苦笑著搖頭道:“抱歉!”
“關於納爾遜的死因,很多人都有各種版本的猜測。”
“但我是萊斯利最好的朋友之一!”
“他爺爺的那些八卦。。我不想去評說。”
“好吧!”
波麗用手撫摸著他的下巴上的胡茬,很頑皮的笑道:“就算你不說,那些八卦小報也不會放過這個超級大新聞,對吧?”
“額。。”大衛眨了幾下眼睛,撇著嘴點點頭。
“OK~那我就去看報紙好啦、”
“反正那些為了銷量無所不用其極的小報,肯定能滿足我的全部好奇心!”
“。。”
大衛看著波麗越來越紅潤的臉蛋,右手指尖拂過她的下巴,輕輕點在她的鎖骨上,問道。
“你今天幾點去上班?”
波麗看都沒看床頭的鬨鐘,非常霸氣的揮手道:“四十分鐘,夠了嗎?”
“哇哦~”
“你又在小看我?”
“哈哈哈~我怎麼沒覺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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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頓,金幣酒店。
四層,奧迪斯·帕克的房間裡。
剛剛從華盛頓趕回來的馬格·路德維斯,聽完了花匠先生的講述,轉頭看向奧迪斯·帕克,問道。
“你們去找過FBI的哈羅德·斯通?”
“嗯!”
“他是怎麼說的?”
帕克先生低頭擺弄著指尖的雪茄,幽幽的說道:“他手下那名犯罪心理學專家托雷斯,在詢問那位名叫梅根的小姐時,她在短短的幾分鐘裡麵說了二十二次嗯、啊、額等語氣助詞。”
“並且,她在回答關於納爾遜的死亡時間和死因的時候,也是麵帶猶豫+言語吞吐,根本無法自圓其說~”
“所以托雷斯判斷,梅根肯定是在場的重要目擊者!”
“但她在被詢問之前,肯定被納爾遜的家人特意告知了什麼,才會。。”
“嘶~”
馬格深吸了一口氣,緊皺著眉思考片刻,說道。
“76年,納爾遜副總統離任之後,曾因心臟疾病被送入過紐約長老會醫院急診治療。”
“納爾遜的哥哥約翰·洛克菲勒三世,76年意外遭遇車禍去世,他的家人也沒有選擇火葬。”
“而這次納爾遜的家人選擇火葬。。”
花匠先生忽然站起身,大步走到門口,對帕克先生和馬格聳聳肩,笑道。
“這種需要你們傷腦筋的事兒,我就不參與了!”
“早安,先生們!”
“。。”
花匠先生,走了。
馬格用手揉著太陽穴,腦海裡不斷的重複思考著種種變化與可能,遲疑著說道。
“納爾遜,畢竟是上一屆的米國副總統。”
“他的猝然離世,肯定會讓許多人趕來吊唁。。”
“可他的家人偏偏要今天就進行火葬。。”
奧迪斯·帕克放下手裡的雪茄,起身走到自己日常辦公的桌子後麵,從抽屜裡拿出兩個文件袋,丟給了馬格說道。
“你就彆替洛克菲勒家族考慮了~”
“先看看它們!”
“。。??”馬格帶著疑惑的看了一眼帕克先生,打開了其中一個文件袋。
“這是。。!!”
“嗯哼~”
帕克先生走到酒櫃邊倒了兩杯酒水,說道。
“二十年前,現任外交關係協會(CFR)主席的彼德·彼德森,剛入職貝靈巧公司沒多久,就已經被約翰·洛克菲勒三世,列入重點關注人物名單了!”
“60年,肯尼迪總統在大選中擊敗了尼克鬆。”
“在他舉辦的一次慶功宴上,約翰·洛克菲勒三世偶遇了彼德·彼德森,兩人相談甚歡~”
“之後,彼德·彼德森利用他在廣告公司積累下來的經驗+在貝靈巧公司拓展開的人脈關係,幫助洛克菲勒三世在國會裡麵,逐漸打開了局麵!”
“十年前,納爾遜作為尼克鬆的總統競爭者落敗之後,曾在某次私底下的聊天中,向彼德·彼德森說過~尼克鬆能獲得勝利,都是他背後的那群人在全力推動所致。。”
帕克先生把酒杯放在馬格麵前,走到另一側坐下來,看著他臉上不斷變換的表情,翹著二郎腿繼續說道。
“上一次石油危機爆發之後,洛克菲勒家族在中東各國持有的油田股份,都被一點點收回去了~”
“76年,當沙特對外公開宣布,將於77年5月以前回購所有國內石油公司的股份時。。”
“雪佛龍石油公司、埃克森石油公司和美孚石油公司等公司的股價,開始連續下跌!”
“尤其的美孚公司,它的股價一直到77年3月才出現一些反彈的跡象。”
“而也正是在76年,約翰·洛克菲勒三世遭遇意外車禍離世,納爾遜卸任米國副總統一職!”
帕克先生喝了一口酒水,看向麵色複雜的馬格,微笑道:“所以~你從這些信息裡麵,看出了什麼?”
“我。。”
馬格快速翻看著兩個文件袋裡麵的資料,努力平複著心中翻湧的情緒,沉聲道。
“我們,也要在人們的視線之外,努力尋找。。可靠的自己人!”
“嗯~”
帕克先生很意外的點點頭,笑道:“怎麼?你有合適的目標了嗎?”
“暫時,沒有。”
“那就再努力一些啊~”
“時間,可不等人!”
“我會的!”
馬格從兩大份資料裡麵,挑出了幾頁最感興趣的資料,問道。